一番牢骚堵住了伯恩和金的嘴,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好,听起来太没有逻辑了,沉默了一下,还是伯恩转换了话题:“你的不寻常的事会是什么,为什么会损伤我的脑子导致失忆?”

    车子已经驶离了去市中心,这一片儿是炎黄帮派的地盘,街面上的气氛不那么紧张,不过已经很晚了,所以周围还是很安静。

    鸦开始打量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体试验咯,北美鹰一直试图制造强化战士,听他们展开了数十项计划,无论是间谍还是军人,甚至有私人机构掺杂其中。

    连带着欧洲风气都不好了,我到这边来就是处理一些黑巫术研究事件,你们估计没有心情注意这个,最近花都的教会神职人员数量可是增加了不少。

    不过改造战士嘛,其实大家都有办法,不过忠诚度是个问题,有了能力之后第一个诉求肯定是自由的身份,基本没有人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甘愿为人驱使,当然,教会的骑士和苦修士是不同的。

    像伯恩你这样的,大概是属于通过压榨潜能式的高强度训练,在配以一些药物希图突破人体极限,不过效果显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那些官员们是否满意。

    人体是很精密的,现代医学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对人体的整体没有一个通盘的规划,很容易治好了一个病,药物和治疗手段却引起了另一种甚至几种损伤,你大概就属于这种状况了。

    不过不必担心,你这种情况治疗起来很简单,大概也就是一针的事儿,不过这一针是很贵的,所以你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还有金姐的麻烦,其实也很好解决的,有钱就行了。”

    着他们到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这在外城区是不常见的——不是废弃的建筑不常见,而是地下停车场不常见,这种地方最后一般都会沦为治安问题的重灾区,一年有上十几条人命很正常,凶名在外自然就没有人会光顾了。

    下了车伯恩先环视了一圈,这地方荒凉而且空旷,四个方向的出入口大敞四开,除了几个柱子就只有满墙的涂鸦和一地的垃圾,看的出来已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金似乎觉得有点冷,抿了抿上衣打了个哆嗦:“这鬼地方会有医院?”

    鸦挥了下手,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后现代主义的城堡门状涂鸦面前,用力的敲了敲门上狰狞的鬼头。

    吱呀呀一声响,在伯恩和金惊悚的目光中,大门缓缓地打开了,而诡异的是,明明就是向电视一样,从墙上打开的,仿佛是涂鸦变化了形状,可是大门后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台阶,台阶上黑乎乎的深邃空洞,让人看一眼都拔不出来眼睛。

    鸦率先一步走了进去,黑黑的如同浓重的影子般的洞口荡起了一道道水波纹,伯恩和金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也走了进去。

    那一层黑只是个遮掩,他们什么都没感觉到就被一片灯光闪花了眼,不由得侧了下头过去,金紧闭着眼睛竟开始流泪的,而伯恩在闭眼的一瞬间本能把又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了,虽然只能低着头使用余光,但还是左摇右晃的观察起了周围。

    一个不大的房间,灯光其实并不耀眼,只不过是从黑暗中突然走出来被闪了一下而已,发光的是整个墙壁和花板,莹莹柔柔的灯光让整间屋子都没有任何影子。

    伯恩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进来的地方,发现那里也是一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墙壁,刚刚的黑洞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金还在努力的缓和眼睛的不适,但是她也能看清周围了,除了贴在一侧墙上正在逐一亮起的屏幕,她实在找不到这里和医院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屏幕下是一排很窄的桌子,上面并排固定着数个键盘,随即就是一块凸出来的平桌,上面还有几个杯子,像是餐桌,而屏幕对面,竖着三个直上直下一人合抱的玻璃罐子,就像是高档洗浴间,里面空空如也。

    整个房间长方形,大约三四米宽,却有数倍的长度,这些她能看清的,从门口开始只占了二分之一不到,而里面有什么,却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见。

    鸦启动了所有的电脑,这些电脑屏幕都是直接嵌在墙上的,平滑得很,而且清晰度高的可怕,金表示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电视屏幕——这年头虽然有液晶显示屏了,但大规模应用还处在摸索之中,金处于社会底层,自然没有见过。

    在鸦的指挥下,伯恩把自己剥得尽光,站进了一个玻璃罐子,随即就被墙上伸出的金属带紧紧地固定住,随着一道道蓝光在他身上滑过,屏幕上流水般刷新着各种数据。

    这些东西他和金都看不懂,不过有一个人形的模型在其中的一个屏幕上旋转,红黄蓝三色交织,他观察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是状态不太好——背上的枪伤部分是红色的,而黄色占据了大部分,蓝色只有四分之一不到。

    数据刷新了好一阵,最后人体模型周围密密麻麻的被标注了好些,除了那些不断跳动血压心跳他能看得懂,其他的那些连简写的符号他都不认识。

    “我猜得没错,摧残式成长,不断地突破极限是身体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用来维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效果,这个实验的路子走的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