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连续五日没有上朝,恭亲王以监国之名几乎把控了整个朝政,景王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被恭亲王坑了几次。

    眼看着恭亲王每日自由出入皇帝寝宫的侧殿,见到他更是眼睛长在了天上,景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更甚,早朝,有武官提出西北边境被人三番五次挑衅入侵,提议出兵镇压。

    “臣以为不妥,如今已近年底,冬日苦寒,车马粮草等耗费巨大,实在不宜出兵。”

    恭亲王坐在龙椅下手的一个椅子上,斜眼看了一眼说话的文臣,如他所料,正是景王的人。

    于是他也给自己手下的武官递了个眼神,那人五大三粗,往殿前一站便能震三震,嗓音粗犷。

    “我堂堂玄亓大国,竟然挑衅都能忍下,还要让老百姓受尽那些野蛮人的欺辱掠夺,这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

    话音刚落,另一名武官立马接上,不给文官一点机会。

    “今日他们能欺负边界百姓,明日就能打进国都城,到时候看你们抠的那点银子能不能保命!”

    武官说话都是有啥说啥毫无礼貌和逻辑可言,那文官竟然被武官怼得说不出话,也算是稀奇。

    最主要的是,只有他一人战斗,而武官那边是一致对外。

    恭亲王又加了把火:“本王记得章大人好像不是户部的人,连户部尚书都没说话,你这么着急做甚?”

    章大人……就是很无助,无助的偷偷看了一眼景王。

    景王黑着一张脸,他也知道只要户部尚书出面就能与恭亲王有对峙的能力。可偏偏户部尚书是他爹那一代的老臣,已经是三朝元老,一切皆以玄亓为重。

    他倒是也想拉拢他,那也得拉拢到啊。在户部尚书眼里,只有永元是真空天子,他们这些人上位都是在断玄亓的根基。

    迂腐至极!

    景王在心里暗骂一声,面上丝毫不显,主动站出来,望向恭亲王:“章大人也是为了玄亓考虑,毕竟都快过年了,这个时候还让将士们出征,实在辛苦。”

    恭亲王却不以为然:“天下太平百姓才能过个好年,听二哥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边歌舞升平,让西北边界的老百姓替我们受苦?”

    景王就算心底真这么想,他也不可能承认。“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兵部尚书,十日内清点十万大军,支援西北。”

    恭亲王说完,直接下朝走人,完全不把景王放在眼里。

    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逃似的离开了大殿。

    这边恭亲王又完胜了景王,神清气爽地回到崇政殿的侧殿,准备处理奏折。

    一只脚刚踏进殿内,耳边就听到了正殿传来说话声。

    “皇上正在静养,你们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