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双眼睛落在晏新寒身上,却没有人对这忽然的失礼举动表示不满。

    晏新寒抬头扫视一周,歉意的冲几人点了点头,泰然若素的靠在花纹繁复的椅背上。

    “一时手滑,勿怪。”

    他嗓音低沉,视线落在安卿兮裙摆边上,挑了下眉。

    安卿兮趁着这个空隙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看着裙摆边躺着的金灿灿的笔,她心里一痛,瞪了晏新寒一眼。

    暴殄天物啊!

    这笔在浔yAn城限量一百件,这麽一摔,五十两银子就这麽没了!没了啊!

    桃花眼微眯,危险之意泛起。晏新寒一改慵懒的姿态,微微前倾着身子俯视着跪在那的安卿兮。

    他一笑,笑不达眼底。安卿兮却在他意气风发矜贵的姿态里嗅到了一丝恶趣味。

    “有劳安小姐了。”

    语调幽幽,安卿兮偏过头去,全当听不懂。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老夫人在一旁重重的敲了下柺杖,嗓音威严:“卿兮。”

    不情不愿的捡起地上的笔,安卿兮皮笑r0U不笑的堆起笑容,双手捧着递过去。

    “宴公子,这金木笔您仔细收好。”

    晏新寒刚挽了袖伸过手去接,就又见她偏过头去看向老夫人,小脸满是凝重:“祖母,孙nV来时瞧见回春堂的李医师还在坐诊,不若您派人去将他请了来?”

    晏新寒饶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拿回了那金木笔。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孙nV,老夫人瞧着安卿兮的这副模样,看着她灵动神气的双眸,警告般皱了下眉头。

    安卿兮眼神闪躲的偏过头,继续郑重道:“这盛京来的可都是贵客,孙nV听说这手上无力可是大病的预兆啊。

    轻则後半生病弱无力,三步一咳七步一晕,重则瘫痪在床,像个活Si人,马虎不得啊。”

    话一落,颜渚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摺扇掩面,他凑近安南辞小声道:“你这妹妹,是在诅咒我表哥吧?”

    安南辞:“……”

    没得到回应,颜渚白又用手肘碰了碰安南辞的肩膀:“是吧是吧?”

    叹了口气,安南辞没好气的推开颜渚白,脸皮抖了几下,无奈的看向二叔二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