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临时反悔,是安卿兮没有想到的。

    将信丢在床上,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墨发自然散落在肩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我没有赴约在先,失了诚信,也怪不得她。”

    再次躺下去,她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而青梧也没有管她,就站在她旁边默默等着,在心里数着数。

    数到三的时候,只见裹成蚕蛹一样的安卿兮忽然动了一下,而後哼哼唧唧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

    “本来轻而易举水到渠成的事情,怎麽突然就这样了呢……”

    她在布衾里打着滚,青梧乾脆做到矮桌前吃起了琉璃碟里的瓜子,一边吃,一边看安卿兮在塌上滚来滚去。

    “不行!不能就这麽算了!”

    布衾里伸出两只匀称细nEnG的手,一把抓住布衾往下一扯,露出了憋的红润的JiNg致面孔。

    安卿兮坐起身来,满脸坚决,动作迅速的穿好衣裙。

    “这件事,肯定没有这麽简单。”她看向正在嗑瓜子的青梧:“昨日我派人送致歉信去,今日除了这取消合作的书信,可有别的回信?”

    青梧摇了摇头:“没有。”

    安卿兮抿紧了唇。

    “那就奇怪了。”

    苏媚儿此人掌握了不少的人脉,第一楼造势很大,背地里使绊子的人不少,她却一直云淡风轻,甚至是一直笑脸相迎。

    可这件事,实在是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她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青梧急忙站起身来问:“小姐,又要去哪?您还得禁足抄书呢。”

    即使因为府里近日总是有刺客进入,但是这惩罚却没落下,从藏书阁改成了千落院,可安卿兮y是还一个字没写。

    安卿兮不耐烦的冲她摆摆手:“去找洵子筠。书卷你抄。”

    秋水院。

    厌一报:“主子,安家小姐翻墙去了隔壁林公子院子,又从後门离开了,厌舞去跟了。”

    正在用膳的晏新寒神sE如常,似乎这些都在他的预测之中一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身红衣的颜渚白和一身蓝袍的安南辞打闹着走进来时,厢房里早就已经没了厌一的踪影。

    瞧着晏新寒,两个人一左一右,脸上的兴奋之情是藏都藏不住。

    “表哥,据说今日独一天下楼里新来了一位舞姬。且她弹得一手好琴还唱的了一口好曲,不如我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