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雷?”

    方明君听到这个问题后,竟下意识在记忆里搜索给阮玫补习的那些日子是不是雨天,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哪记得住那么详细的细节?

    H市每年都要经历好多场台风和暴雨,打雷不是经常有的事情么?

    “怎么?记不起来了?”陈山野踏前一步。

    方明君赶紧往后退,字句磕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打雷什么意思。”

    “不知道打雷是吧……”陈山野继续往前走,狭长黑眸里闪过一丝Y翳,声音低沉缓慢:“所以,你知道‘惩罚’是什么意思了?”

    被套话了。

    “惩罚”这个词语对方明君而言,太经常使用了。

    方明君拼命往后退,但已经到墙边了。

    野狼将毒蛇b到了绝境。

    他乱了呼x1,鼻子里的血Ye随着急促的呼气,星星点点喷在纸巾上:“不、不对,你说的什么我全都不知……啊呕——”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高大的男人拉住手臂往前扯,脖子也被极大的拉力扣住,下一秒,腹部遭了一记膝击,仿佛被陨石击穿了肚子,心肝脾肺肾被巨大冲击力撞成一团,快要化成一滩血水。

    他顾不上捂住鼻子了,手里如玫瑰花一般的纸团凋零到地上,鼻道里的血星爆开溅出,一阵酸意猛地涌上喉咙,口水狼狈喷出。

    “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和你的妻子白头偕老。”

    陈山野松开他,看他慢慢沿着白墙滑到地上,倚着墙壁捂住腹部不停发颤。

    方明君T内火烧火燎的疼,汗水从额头渗出滑落,五官缩成一团,狠狠瞪着他:“……你这样子做,就不怕我去告你?”

    “嗯,你尽管去。”陈山野蹲下,手肘抵在膝盖上:“但方老师,你就不怕自己的事情曝光?”

    方明君心里一惊,刚才他收到一条语音,想着身旁没人就直接按开来了,小nV生娇滴滴地哭着喊他名字。

    难道被这男人在门口偷听了?!

    陈山野见他脸sE大变,便料到这衣冠禽兽背地里肯定又g了什么事。

    ——他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直觉觉得受害者铁定不止阮玫一个人。

    “这样吧,方老师,我再问你一件事,好好回答了我就让你等会儿还能出去敬酒……”

    方明君啐了口泛酸的口水,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有尖刃划过他的声带:“……如果我不回答呢?”

    陈山野笑了声,一口整齐的牙齿白得反光:“那你今晚就别想着能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