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风机吹着,梁旖甄的发丝跟头皮都有些烫呼呼的,沈莳雨指腹触上时抿唇,因她的心似乎被当中热度惹得更加温暖。

    「我说,你很过份。」梁旖甄又重复了一次,执着於这个句子。

    但沈莳雨不明白,「我过份,为什麽呢?」

    关小吹风机,她手中动作未停,只是倾身看向梁旖甄的侧脸,见她紧紧咬唇,为什麽事情不悦的样子。

    「你在生气,对吗?」沈莳雨看出她的不悦,猜测,「因为我让你太晚睡了,嗯?」

    梁旖甄回眸瞪她,盈盈眸光在沈莳雨脸上游走,里头闪烁着一种情绪,沈莳雨看不清,一度她以为看见的是愠意,又一度,她看见的似乎是哀伤。

    梁旖甄在想什麽呢?沈莳雨看不懂这样的梁旖甄,但却不是第一次看见。

    过去这几年,她偶尔会看到这样的梁旖甄。

    最近的一次──沈莳雨还能记得起来的一次,是她答应跟孙兆能交往後,那时租约到期的她正打算搬家,她告诉梁旖甄,她在考虑跟孙兆能同居、可能还是不能跟梁旖甄住在一起的时候。

    她还在想,梁旖甄的手已探来,替她关上了吹风机。

    「我猜错了吗?」察觉梁旖甄的不对劲,沈莳雨心下莫名涌上一GU空荡,她连忙开口,「那你告诉我,你怎麽了。」

    她急切问,「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我不知道,所以……」

    看出她的着急,梁旖甄眼里的复杂淡了,不论是当中的愠意或者是哀伤,她的目光停留在沈莳雨的脸稍,像是幽暗的树林里的撒进月光,添了分明亮。

    她深x1口气,不知收敛下什麽心思,再开口已换了语气,「莳雨,我觉得秦诗璃指名要你负责这个案子,不让孙兆能帮忙,其实是件好事。」

    「你知道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且很多事情,我们都要试过了,才知道自己不行。」

    「旖甄……」沈莳雨总觉得梁旖甄心里有事,而且肯定不是她现在跟她谈着的这些,可她想问,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毕竟从以前开始,她就很不擅长问出梁旖甄内心的秘密。

    她只得顺着梁旖甄的话,先说下去,「但是这是公司的大案子,我真的很怕Ga0砸。」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梁旖甄唇角g起,起身,朝着沈莳雨嫣然一笑,「我现在就预言给你听,你前男友,孙兆能那个控制狂,你要他不cHa手,他肯定作不到,只是他可能会换个方式而已。」

    「还有,你又不是第一次自己负责一个案子……你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不是有先去服装设计公司作过好一阵子的兼职人员,更不用提,你以前大学时参加过好几次b赛呢。」伸手拨过沈莳雨微乱的浏海,梁旖甄温柔低道,「只是你进了FUBES之後,没有机会让你独挑大梁而已。」

    「这倒是真的……」想起还没有进「FUBES」以前的经历,沈莳雨会意点头,的确,她打从大学时起、进「FUBES」工作以前,早就自己单独经手过不少案子。

    只是进「FUBES」的这几年,长期跟孙兆能配合,以前作业的那种自信,渐渐被她给淡忘了。

    「好了,不要想了。」沈莳雨正思忖,梁旖甄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我们去睡了,好吗?我好累了。」

    「可是旖甄,」沈莳雨任她拉着,倒是想起刚刚还不及问清梁旖甄的心事,一进房她便连忙问梁旖甄,「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到底在气什麽。」

    「气什麽?」已经坐ShAnG的梁旖甄无辜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