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发现李清言今天有些yu言又止。好几次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

    李清言就是白鱼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男人,大多不光彩的事情都是他出面替秦恪办的。

    当然也包括帮老板强迫和诱骗nV大学生。

    “有话就说。”秦恪瞥了他一眼。

    李清言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做事情g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他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但是一旦涉及到生活中的事情李清言就总有些优柔寡断。一旦看到他又在唉声叹气,秦恪就知道他家又闹矛盾了。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不自觉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但这种感觉秦恪没办法T会得到。

    他天生是个感情淡薄的人。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秦父在偷偷去找小三的路上被撞的半身不遂。

    他和秦妤在病床前陪着秦父的时候,看到姗姗来迟的秦母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甩了他清脆的一巴掌。眼里是令他如今都无法忘记的深深的轻蔑和燃烧着的愤怒。

    她说,“江革,你也配?”

    俗话说“山G0u里飞出金凤凰”指的就是江革这类男人。

    可是这样的金凤凰终究是攀附他人一步登天的假凤凰,当面临被舍弃的命运时,他依旧是那个山G0u里的一无所有的虫子。

    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十几年的夫妻感情换得妻子的一次原谅,可是最后他等来的只有一张离婚协议。

    从此他和秦妤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父亲。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强求,本就毫无交集。

    可秦恪一次也没有思念过那个男人,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当他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也没有兴起过找到他的念头。

    上一次情感失控他都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之前了。

    或者说他的人生从未有失控的时候。

    李清言接受到了秦恪的眼刀,张了张嘴,终于从喉咙里冒出一句,“昨晚上挺激烈的?”

    秦恪喝水的动作顿住了,停了两秒之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喝了两口,然后放下了杯子看着他。

    仿佛在寻求一个解释。

    李清言走过来拿了手机在他耳后拍了个照,举到了秦恪面前。

    赫然是昨天白鱼不小心留下的吻痕。

    “我刚才出去一趟已经有人在悄悄八卦小秦总耳后的这个到底是草莓还是蚊子包了。”李清言笑道,“这蚊子挺厉害啊,咬这么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