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其余人知道吗?”玉盛移不开眼,手不自觉地探出去,但即将碰到时他又忍住了,看向小白龙的眼睛,嗓音嘶哑,“之前那个男人碰过这里吗?”

    玉宁眼角还带着泪水,无措又无辜地看着他,信任而纯真的眼神令玉盛感到煎熬,好久,小白龙摇了摇头。

    不自觉里,他松了口气,又将小白龙的衣服穿好,滚烫的手抚过弟弟的白嫩光滑的腿,敏感的小白龙立即嘤咛了一声,他一僵,脸色难看,“玉宁,不许发出这种声音。”

    玉宁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哥哥会这样斥责他,他感到十分委屈,又懂事地揉了揉眼,闷闷地嗯了一声。

    “记得不许再给人看这块地方,也不能再像今天一样抱着人家蹭,”玉盛看着他,语气十分严厉,“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小白龙一边答应一边哽咽。

    他看着他,见弟弟愈发地委屈,眼睛湿漉漉地,全无之前那副冷淡硬气的模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不过玉宁是个双儿,如此一来,他倒是也能理解,双儿的确会更娇气一些。

    半晌,玉盛将玉宁抱到怀里来,语气柔和了几分,“宁宁不要怕,哥哥是担心宁宁。宁宁这里不是病,是很漂亮很软弱的小花,若是被其余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宁宁会受伤的,哥哥不想宁宁受伤,明白吗?”

    “嗯嗯,”玉宁乖巧地答应,说着看向他,湖蓝色的眼瞳映着他温柔的脸庞,天真无邪,“我只给哥哥看。”

    “……”玉盛哑口无言。

    这份信任,令他的胸口涌上了一阵浊气,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半晌,他才遮住那双眼,轻声道:“哥哥也不行。”

    玉宁的睫毛软软的,像刷子一样扫了扫,含糊地唔了一声,不知听见了没有。

    很快,玉宁就忘了这一会儿,一边去吃点心,一边让青衣讲故事给他听,一时间其乐融融。

    玉盛瞧着弟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模样,一时失神。往日里,玉宁很少会笑,仔细想想,或许从来就没有笑过。

    他一直羡慕他,但从来不知晓,他是否也过得如意、开心。

    妖王执意要治好玉宁,可恢复记忆之后,眼前这个天真稚气的少年是否又会回到过去,变成一个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冷的太子殿下。

    ……

    玉盛不愿看到那一天。

    但他知道,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晚上玉宁又拉着玉盛一起睡觉,后者却不肯,僵硬着身子看了他一会儿,道:“宁宁别怕,哥哥守着你睡,乖。”

    “不要,宁宁睡着了哥哥就走了,”玉宁不依不饶,握住他的手将他往床上牵。

    玉盛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拒绝他,吐出一口浊气,被迫躺到小白龙身边去,他闭上眼,心静如水,“不许乱动,安心睡觉。”

    刚想抱住他的小白龙立即就委屈地收回了手,不得已地缩在一旁。

    一时间,室内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