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些不悦的怒气,黎怀玉放下心来,是真的不用他服侍了。

    黎怀玉解释,面色浸了水,泛着光,“是我应该的。”

    他在风月场所唯一学到的就是怎么在胯下取悦人,这是他唯一的价值。傅永斯揉揉眉头,这不能怪他。

    他食指将他下巴滴下的水抹掉,语气稍缓些,“我说不用,就是不用的。”

    黎怀玉点点头。

    他按了按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黎怀玉乖顺依过去。

    他抚着他的后心,从后颈到尾椎,“小鲤鱼?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的主管。”

    “嗯。”

    泡澡水温渐凉,他抬手打开金色三角水铃头,任其流着,将水温度抬升。

    “你原先不是卖花吗,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他说话时胸腔震动,黎怀玉耳朵贴靠在他胸膛莫名觉安心。

    他低了低头,“我母亲身体不好……姐姐也要上学,我不能拖累他们。”

    可怜的孩子。

    战争一日不停,百姓终日流离失所。像他这样至少家人健全,但生存难继,有时活着也是艰难的苦痛。

    怀中小倌身软性子也软,傅永斯心口温温,对他格外怜爱些,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

    “你大名叫什么?”

    “黎怀玉。”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的。”

    傅永斯笑笑。

    泡完澡,两人从浴缸中出来擦干身体。他的旗袍已经湿了不能穿,傅永斯拿出一件他的备用衣服给他。

    他套上,大一些,单薄的少年身体在衣服里如瘦竹。

    黎怀玉确认到傅永斯今晚已经不需要他的服侍,想着他可能不需要他陪,左思右想后还是开口,“先生,不要我服侍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傅永斯正在窗前系浴袍带,闻言淡淡看他一眼,“你们主管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