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紧要关头,权乫谅压根就不想到这里来找上都江昊,连踏进门都不愿意。

    「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吗?真是特别。」

    都江昊听闻,微弯身子将手肘撑着桌面上,托起右侧脸颊,饶富趣味地看着前方那人的讽刺。「我对你一直都是特别的。」然後再送一个真诚的笑容给他。

    权乫谅仅仅只是眯起双眼,他很清楚都江昊是什麽样的人,若真心把自己当作特别的人的话,当年绝对不会一声不说就离开。更因为他清楚,所以他丝毫不把这人说的当作一回事,只要你信,你就输了。

    权乫谅轻轻地笑着,拿起了放置在桌边的水壶与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来解解心头的那GU烦闷。「行,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就好。」

    「请说。」

    「关於那时候的事,你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焦点新闻固然是具有杀伤力的一件事,严重可以毁掉一个人,轻则能以金钱压下,这在权乫谅眼里都不是什麽难事,b起揪出新闻投稿者的企图,有b这更重要的事是他更想得知的。对於都江昊来说,自己到底算什麽?

    早一点厘清这点他也能够更早脱身,至少不会再继续被这已过去的情感所束缚住,沉沦越深,他会更收不回来。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都江昊却是沉下脸,他收起了方才戏谑的态度,表露出更多的情绪是纠结。很显然地,他不愿意回答。

    都江昊赫然起身,没有回应眼前那人的问题,抓起了挂在一旁座椅上的外套作势就要离开,然而才刚起身就被几个权乫谅带上的保镳给挡下。

    「让开。」

    权乫谅站起身子直至那人面前,「为什麽不回答?」

    都江昊紧皱着眉头,「我说让你发问,有说要回答吗?我再说一次,让开。」语句落下,朝着权乫谅狠狠地瞪着,虽然这不被买单就是了。

    「今天我让你离开,但有一件事你最好牢牢记住,」他让所有保镳都退到自己身後,俯视而下直gg的视线落在都江昊双眸上,「我不管你今後还想做什麽,但你最好别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

    都江昊别过头没有回应,上前推开权乫谅的身子,在踏出店门口前还不忘回头对那人挤眉弄眼地吐舌,并大声喊着,「白痴才听你的话!」像丧家犬吠完就落荒而逃。

    「这小子。」明明是该生气的事情,权乫谅却像忆起什麽一般地笑了。

    「少爷,虽然您这样警告他,但小的不觉得他会乖乖听话。」一旁的保镳徐徐道出他的担忧。

    「我也不觉得,都江昊压根就不是那种会听别人话的人。」

    但是他也很了解,都江昊虽然生xa闹事非,可却从来不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说这些话也不是怕他去动其他人的脑筋,而是为了更加确定他骨子里的那份单纯。

    相信着,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好好的。

    回到办公室,出门前因为暴烈脾气所造就的一场战役场景已被收拾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的环境丝毫看不出曾经被狠狠地洗礼过。权乫谅褪去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抓起桌面上的菸盒,随意点燃了一根就cH0U起。

    「算了,这样也好。」

    权乫谅侧着身子靠在窗边,瞄到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公文头便开始疼了,「是没有人说过不准放超过一公分高度的文件吗。」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