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帮着收拾卫生。

    在他们来之前小战士们已经把卫生打扫了一遍,院子收拾得异常干净。

    柳沉鱼点着头转了一圈。

    “果然是人民子弟兵,干活儿就是利索,比我强多了。”要是她可做不到把墙角的蜘蛛网都清干净了。

    “你什么时候去报到?”

    太阳还没落山,这屋里就乌漆嘛黑的了,按照她的习惯,不得下午四点开灯?

    柳沉鱼转了一圈也发现一些问题,能改善的就是这个墙面。

    现在的墙面糊了不知道几层报纸,上边的发黄,下边的泛黑,看着就腻歪。

    她是来到了七十年代,不代表就要吃苦受罪,在有限的能力里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一点错都没有。

    “后天。”

    柳沉鱼:“好,那明天你去买点大白,我要给咱们屋里刷个大白,再找两个泥瓦匠,我想起一道墙。”

    秦淮瑾不解地看向柳沉鱼,一个住的地方,没必要这么折腾吧。

    柳沉鱼翻了个白眼,“你大概要在这边多久?”

    “起码四年。”

    “那不就得了,四年啊,一千四百六十天,难不成就一直将就?你自己就算了,也不想想孩子?”

    秦淮瑾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夸奖她算术好,还是要说男孩子艰苦点没什么。

    他又想到老领导临行之前的交代,叹了口气,“好,还有吗?”

    柳沉鱼看他不情愿,但也答应了,心里乐开花,“当然,”

    她指了指两边的房间,“床是有了,但是咱们没有铺盖,你是去找嫂子们问问谁家有新做的铺盖,还是找附近的老乡问,总之今天得凑出三床铺盖。”

    一床铺一床盖,他们家的人口,就算今天挤挤,也得三床。

    秦淮瑾:“两床就够了,我宿舍里还有一床一会儿我带回来。”

    柳沉鱼一拍手,“那太好了,能省点儿。”

    看秦淮瑾还站在原地不动弹,柳沉鱼掏出自己的小钱袋子,找出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录音机票。

    三张票换着看了下,最后还是把录音机票留下了。

    然后又找了一张水瓶票,把三张票递给秦淮瑾,“自行车票换两床被子应该没问题,手表票也一样,这两种都不好的,水瓶票也能管点用,我就三张,给咱自家留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