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不也照样过日子么?”

    项雪不是听不进话的人,只是她长大的过程中大家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她自然也认为这么做就是对的。

    柳沉鱼说的话确实戳进她心里了,她生的闺女,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能不心疼么。

    她也给两个孩子打算了,以后让老马也给她们找个当兵的,日子不会差的。

    “过日子也分什么日子,你觉得你和我哪个过得顺心?”

    项雪想都不想,肯定是柳沉鱼啊。

    柳沉鱼无奈,“生活其实没有顺心的,只看自己怎么把日子过舒服了。”

    “你如果有工资,是不是日子就会好很多。”

    “除去接家里班的,你要是有学问,上个工农兵大学,毕业了是不是多的是单位抢着要你?”

    “说这个你可能不懂,说简单点,你让闺女上学,她毕业了有自己的工作,想要帮扶家里是不是有底气?”

    这个项雪能听懂,“那肯定啊。”

    她就是因为没有工资,也没啥存款,娘家弟弟结婚娘跟她借五十块钱,她拿不出来,后来生孩子她一直不敢让娘过来伺候她。

    这要是自己有钱,五十没有,三十也得拿啊。

    娘家妈好不容易张一次嘴。

    “对吧,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也是别人有钱和自己有钱的区别。”

    “你让闺女上学,以后选人家的时候也能再往上找找,最起码我知道的有本事的男人都不会想找个文盲媳妇儿。”

    项雪:“……”

    想这么远么?

    她还在玛卡巴卡,柳沉鱼都已经规划养老问题了。

    不过柳沉鱼说的确实有道理,项雪一脸崇拜地看着柳沉鱼:“小嫂子,那你肯定很有学问。”

    柳沉鱼:“……”

    扎心了老铁,她文盲来着。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我文盲,”看项雪吃惊的目光,想想刚刚自己说的话,柳沉鱼难得红了脸。

    “别想了,秦淮瑾是我赖上的。”她又补充道:“我马上就要脱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