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他只要求自身做一个世俗观念下的好人。他本身并不是多么热忱的人,但却有些常人所没有的善心,这或许和他有一个总是乐于助人的温柔妈妈有关。

    而这一次,他无非是觉得男孩实在可怜,而那个男人又实在恶劣得令人发指,才如此作为。

    那的确是一个很可怜的男孩,在最好的年纪被意外重创,又被恶意圈养,用药剂去消磨人格和理智。

    他被消磨的粉碎,成为一个柔顺的人偶,任人亵玩的便器,失去尊严的性奴隶。

    很可怜。

    沈序把意识模模糊糊的男孩带回了家。

    “喂?”他尝试拍了拍男孩的脸,但男孩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闭着眼睛,有些颤抖,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的、无法辨别的话语。

    沈序看着男孩身上的性虐留下的伤口,再一次暗中咒骂那个不干人事儿的畜生。

    何郁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虽然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圈养一点点蚕食他健康的血肉,但想要轻轻松松把他扔进浴缸里洗干净还是会很麻烦,而且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

    顾虑着这些,沈序把男孩里里外外用湿毛巾擦干净,又给他抹了些膏药,就离开房间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物。

    而再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狗发情的样子。

    天知道之前那个男人对男孩使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男孩在床上,目光涣散,嘴里吐出一些求欢的、痛苦的词句。

    沈序走近床边,拍了拍男孩的脸:“喂?何郁?”

    何郁的脸很热,感受到了沈序有些冰凉的手,下意识在他的手心里蹭,又伸出舌头想要舔弄他的指尖。

    沈序邹了邹眉,把手拿开。

    迷迷糊糊觉察到手的离开,何郁有些惊恐,带着点哀求,用着很卑微的语气挽留:“主人…嗯…别走…我会听话的…”

    “醒醒。”沈序把何郁扶正靠在床头,但何郁和得了软骨病一样又歪歪扭扭地往他身上靠。

    “清醒一点?我不是你的主人。”

    “喂?”

    被情欲浸透的男孩难以有效地处理语言信息,但恍恍惚惚间也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是他的“主人”。

    他有些害怕,呼吸加快,扯住沈序的衣角问询:“那你是谁?我的主人呢?”

    “你的主人进监狱了。”

    “那我呢?”

    “你自由了。不过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你。

    话还未说完,沈序看见男孩突然抱着头开始尖叫,又落着泪,像是很绝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