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私人电梯出来后,一起走出酒店楼外。

    “回家后自己主动给我发消息,嗯?”打好的出租车到达后,他帮她合上车门,透过降下来的车窗和她对视。

    “噢。”她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我给兔子买了提摩西草和紫花苜宿草,记得帮我拆快递喂它。”

    陆聿森无奈地点了下头,示意懂了。

    两人告别后,男人猛然抬眼看向马路对面的草丛,就在刚刚,他敏锐地察觉到那里传来的怪异视线。

    现下,对面的路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行人在散步,看起来并无异常,他沉默几秒,收回目光后转身走了回去。

    树荫下,两个戴着口罩穿搭严实的男人趴在灌木丛后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敢松开屏住的呼x1。

    “老天,吓Si我了,他的警觉X也太强了吧。”一个黑sE头发的年轻男人说道。

    “你说,从那个nV孩下手真的能成吗?”另一位身穿绿马甲,脑后绑着小发揪的男人m0m0下巴疑惑起来。

    “再观察几天吧,不行的话这个案件真的没办法推动下去了。”黑头发的雷珂想起这个月以来频频受到的阻碍,神情黯淡了一下。

    雷珂和费栩来自库里斯西部一个小镇上的法院,他们两个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小镇法院里的检察官,在一起工作了好多年。

    就在一个半月前,一个名叫林赛的初中nV孩因服用了过量的奥斯康定被送到镇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甚至用上了呼x1机。

    值班医生范哲那时对奥斯康定还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这是种缓释止疼药,与吗啡属于同类药品。

    这种处方药他只开过几次,都是给癌症患者或术后疼痛的病人开的。

    尽管范哲开药十分谨慎,但奥斯康定还是很快现身在小镇街头。尤其在青少年圈子里,x1食奥斯康定成为了一种流行。

    心智不成熟的初中生林赛看见朋友x1食碾碎的药片后变得飘飘yu仙起来,抵不住诱惑的她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没过多久,林赛每天x1入的奥斯康定从一片变成了两片。她和朋友们从一个绰号为“矮子”的黑市商人那里买药。

    没人知道矮子的药从哪里来,但肯定不是什么合法渠道。

    虽然用处方类止疼片来“嗑药”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药效”是前代止疼片2倍的奥斯康定缩短了上瘾的时间,同时也加剧了上瘾程度。

    发现不对劲之后,范哲便向有关部门发起请愿,但没什么影响,直到他遇到了两位愿意听他说话的检察官。

    范哲家的小院子里,三人坐在石凳上互相交谈。

    “范医生,你是说奥斯康定的药效只有八小时,和宣传的十二小时完全不符合是吗。”雷珂问道。

    “隐约是的,”范哲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而且我上周装成病人去了一趟人最多的疼痛诊所,发现那里的医生知道药效达不到十二小时之后,甚至开出了80剂量的药片。”

    “你们要知道,很多医生一辈子都不会开出一张80毫克的处方,但这个诊所一天就开出了26张,这也太奇怪了。”

    加上街头上出现的嗑药少年越来越多,先不说他身为医生,光是想到他的小儿子因x1食毒品去世,作为父母的他根本没法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