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重要的是通过徽州府这件事,在今年开始的施行考成法,整顿吏治这件事情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严绍庭又说道:“海瑞现在应该还在徽州府吧。”

    刚躺下的陆绎哼哼着说道:“他这个人,虽在咱还没见过,但也知道就是个属驴的,倔的很!徽州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不解决完,他这个海笔架能走?

    更甭说陛下降旨,要召他入京的事情了,我看都是悬。这个海笔架到时候说不得就是顺势再上一道奏疏,不将事情解决了必不可能入京。”

    陆绎觉得海瑞就是个傻子。

    天底下,就没有比这个海瑞更傻的傻子了。

    若他是海瑞,之前拿到陈情国朝治疏送到京中,得了皇帝的召见后,自己必然是立马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师。

    若是入了皇帝的眼。

    以后岂不就是飞黄腾达了。

    徐渭则是笑着说道:“侍读其实心中还是担心徽州一府六县百姓的吧。”

    被人戳破心思。

    严绍庭也不觉得尴尬。

    他笑着说道:“只要海瑞在徽州府,即便是乱起来,百姓也不会出现伤亡情况。”

    对此,徐渭只是笑了笑。

    自己现在之所以会如此心甘情愿,为过去无比痛视的严家做事。

    就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严绍庭的本性。

    不论是昌平,还是年前提出的考成法整顿吏治。

    侍读心里装着的啊。

    都是天下黎庶!

    严绍庭眯着眼说道:“那就让徽州府闹起来?”

    徐渭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这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的人丁丝绢税课,总还是要解决的。”

    严绍庭呵呵一笑,带着些期待。

    “那就看看,到时候会是谁,先提出要解决这笔账了。”

    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