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祖上还有鲁班旁支弟子,会一点鲁班术,所以还会打一些机括物事。

    只是虽有手艺在手,但一些严律禁止的东西,比如机弩什么的,他们是不敢打的,就是羽箭,也得接到数量范围之内的批条才敢。

    当然了,明着不敢,要是给足银子,又是熟人介绍,一些不太伤大雅的,偷摸着也就打了。

    此时的打铁铺子里,正一阵叮叮作响,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穿了一件单薄褂子,抡着铁锤一下一下的锤炼着手上的铁,看上去是一把剪子。

    “罗大叔。”

    老罗听到这一声招呼,抬头看到秦流西,哎哟一声,道:“小道长,您怎么来了。”

    秦流西走进去,道:“来定个东西,这天已下了雪,您还一身短卦呢。”

    “铁铺里有火也不冷,您比我更单薄呢。”

    “你且忙着,我画个图。”秦流西很是熟练地走到打铁铺内,找出了纸笔,按着记忆,把老仇手臂的尺寸给记下,又开始画图。

    滕昭他们好奇地张望,墙壁上挂着许多成品,有刀有剑甚至还有弓箭等等。

    老罗彼时已经放下手中活事,走过来看秦流西在画图,就招呼两个小的,介绍那些成品来,还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送给滕昭,而忘川,则是得一只弹弓。

    滕昭并不敢接,只看向秦流西,后者已经画完了图,笑着对老罗道:“罗大叔,不必客气,他还用不上匕首。”

    “都是小玩意,拿着防身也是好的,他们是?”

    “是我新收的两个小徒弟。”秦流西含笑对滕昭他们道:“既然是罗大叔的心意,拿着玩吧,只是匕首锋利,平日要注意些。”

    滕昭这才接过,并认真地向老罗道谢,忘川也是行了一礼。

    老罗看他们都粉雕玉琢的,叹道:“您这个年纪就收徒了,他们都长得这般好,将来又是一方高人了。”

    “从道童做起,能学到多少看他们的造化了。”

    “名师出高徒,肯定差不了。”罗大叔看向她的纸张,道:“您这是要打什么呢?”

    秦流西道:“是一条义肢臂,想要活动自如只怕还得上点机关,再加点机括可放置暗器的。”

    老罗来了兴致,接过图:“我看看。”

    两人走至一边,主要是秦流西说义肢要如何打,如何加机关,使之用起来不显沉重之余还灵活自如。

    秦流西画的图很精细,老罗自己也有想法,两人一番修修改改,就已经敲定了这条义肢的打造。

    “我回头让陈皮送一份精铁过来,回头打好了我再亲自作人皮修饰,其余的就靠您了。”

    老罗忙道:“精铁我这里也有,哪用您送来,跟我客气这个岂不是寒碜我么?要不是你,我这手早就废了,哪还能再打铁。”

    “一码还一码,我给你治手,你也早已付清了诊金,而且你知道我这人,最怕欠因果。这样,精铁你这里给,我按着价格和人工一并付银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