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俢被夸,又得意起来。

    滕昭瓮声瓮气地应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恢复过往的老成自闭样儿。

    封俢瞧着啧了一声,小鬼甚是无趣。

    三人入了庙,险些被浓烈的香火烟气给熏得眼泪直淌。

    秦流西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看,差点睚眦欲裂。

    “好粗的香!”

    滕昭率先说出几字。

    秦流西正要说什么,他又来了一句:“比我们清平观烧过的还粗。”

    秦流西:“……”

    睚眦欲裂?

    把欲去掉吧,已经裂了。

    区区一邪魔妖道搞出来的所谓送子庙,烧的香竟比他们清平观还要粗。

    孰可忍,西不可忍!

    封俢一看秦流西眼底刮起的嫉妒小旋风,嘿的一声,道:“这烂庙也配烧这么粗的香?美得它!”

    他手一挥,妖力一散,那本在缓慢燃烧如同成人手臂粗的香就肉眼可见的飞快化掉,宛如有火在烤似的。

    而且,那香灰还没落下来,而是不知被风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两个呼吸间,手臂粗长的巨香就烧得只剩一条光秃秃的香骨。

    滕昭:“!”

    秦流西心头畅快了,给封俢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多日不见,眼色见长了,不错。

    封俢凑近,耳语一句:“知你者,谓我封俢也!”

    有个小尼姑正殿的侧门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红润,容貌出众的少妇,她怀里抱着红布包着的什么东西,神色有些激动。

    秦流西看一眼那少妇,心头一突,指尖一颤。

    眉目见春,眼尾泛红,双脚略显虚浮,走路颇有几分不自然,这人,刚刚是……

    封俢看人走来,向秦流西靠了过去,皱眉传音道:“她身上有与男子欢好的味道,真恶心。”

    秦流西冷道:“这庙比我们所见更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