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邪摇了一圈鬼回来,见秦流西一脸菜色,唇角竟然还有一丝的红色,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立即变了。

    “你这是遭了反噬?你做什么了?”魏邪皱着眉,扬声让滕昭取药丸来。

    滕昭进来一看,一张小脸白了,立即去取了一丸养身丸塞到秦流西嘴巴,忧心郁郁地道:“这阵子不要再动咒术了。”

    秦流西吞了药丸,道:“不碍事,就是一时不提防,才让对方得了手,他那边炸了一道符,这灵台有些震荡罢了。”

    但不管如何,是反噬就对了。

    魏邪听了更是拧眉:“这东西有点道行啊,竟然还能伤得了你?按理说,做这样的事该是你才对啊。真是风水轮流转。”

    秦流西想起从前自己和金华观那个城阳道长斗法,可不就是这样,如今,阴沟翻船的是自己。

    “一时大意,我也没想到对方会反应这么快,察觉我要用追踪术。”秦流西舔了舔唇角的腥甜味儿,看着滕昭道:“师父这次吃亏,也是告诉咱们,即便是修道中人,也不是坚无不摧的神兵利器,你我皆凡人,有的只是肉体凡身,也会流血也会疼。若施术斗法,永远保持一点警惕之心,免得像为师一样,大意吃亏。”

    魏邪一抽,你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教徒!

    他瞥向秦流西,凉凉地道:“还有一点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秦流西瞪他: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老娘也没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你摇鬼摇得怎么样了?”

    魏邪立即说道:“投胎名单上没有他,入地府的也没有,应该没去。”

    秦流西并不意外,等心绪平静些,再次招了一次魂,但和想象中的一样,招不来。

    兰幸看她的脸色,心就跟坠了一块巨石一样,不断地往下沉。

    “招不来,那就只剩禁锢了。”秦流西轻叹。

    兰幸攥住了自己挂住的另一个圈戒。

    魏邪道:“你是说还在原身?没把他炼制的话,是不是证明这夺舍的,像我一样是个好人?”

    秦流西嗤了一声:“没能炼制,要么是没有办法炼制,要么是有所图,要么就是如你臭美的,只想夺舍。但即便如此,日子久了,真正的兰宥还是会消失的,毕竟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他自己足够强大,抢回身体的主导权。”

    兰幸的眼眶有些湿润,心尖酸痛得让他后背也微微弓着。

    秦流西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开口安慰。

    什么安慰都是苍白的。

    “我再用一次追踪术。”

    魏邪皱眉:“你刚才和昭昭说你们都是凡人,肉体凡身,又刚中了反噬,好歹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