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幸不再言语,看智成大师双手合着佛珠念着他听不懂的梵文,退到秦流西身边。

    秦流西很是好奇,这个智成会如何召魂,却见他念着念着,接过弘远递来的符箓点燃放在铜盆之后,有一阵风吹来。

    智成神色一动,胖胖的圆脸仿佛现出一丝喜色,再次接过弘远的黄白纸燃了,梵文念得更快,但他的脸也有些苍白,仿佛力有不逮的样子。

    秦流西:“!”

    搞啥,换汤不换药,这和道门的招魂术也没差多少,都是用符,还用黄白之物。

    秦流西不动声息地用眼角余光瞥向虚空,但见一阵狂风过后,虚空处出现水纹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到来。

    真召来了?

    然而,那东西刚探出一个头,一眼先看到秦流西,眨了眨眼,又把头探了回去,咻的跑了。

    要命哦,业火小煞神怎地在这里?

    秦流西挑眉,竟是召阴差么。

    智成急得喷出了一口老血:“?”

    他还没开口呢,那小吏怎么就跑了,好歹配合他搭场戏啊!

    “主持。”弘远惊住了。

    智成睁开双眼,摆摆手,擦了一下嘴角,白着脸站了起来,满脸怜悯地看向任霆,叹道:“贫僧已经问过各路神佛,任女施主的灵魂已经皈依我佛,去西天侍奉佛祖了!”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特么就静静看你做戏,看你怎么胡说八道!

    任霆绿了脸:“你这老秃驴,莫不是在诓我?就凭你随意念几句经,就说我娘去侍奉佛祖了,当我三岁小孩糊弄呢!”

    弘远沉声说道:“施主,你没看见主持师父已经吐血,那是做法问神之后才会受的内伤反噬。”

    智成抬手:“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不打诳语,已是尽力了。”

    他说着,还晃了晃身子,脸色更白了。

    “罢了,大师已是尽力了。”秦流西叹了一口气,看向任霆:“可能这就是任夫人命中一劫。”

    任霆脸色煞白。

    秦流西又对智成道:“大师,天色渐暗,我们可否在客院留个宿?”

    弘远心想,还留宿,这会就不心急那丢了魂的任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