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族长举起手指朝着秦流西虚虚点了点:“你呀,老夫就权当少观主在哄老夫欢心了。”他又对玉长空慈和地道:“年轻人,就该像少观主这么鲜活。你眼疾如今也好了,也该有点年轻人的朝气,别像从前那样终日不见笑容,比祖父还要暮气沉沉的,瞧着跟个小老头似的。”

    玉长空笑着把一杯茶送到他面前,道:“您说的是。”

    玉族长看他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张了张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要往前看才行,一味困在过去不能自拔,就等同困在自己编织的牢笼,故步自封,于你有害无益。玉氏子弟,不该终日缅怀殇痛。”

    “祖父,孙儿明白有些事该放下,可每每想起那一晚,孙儿就无法成寐。”玉长空想了想,道:“为此,我想请少观主帮忙到爹娘那边去看一看。”

    嗒。

    玉族长的茶杯撞倒在茶桌上,皱眉看着他:“你终究是放不下。”

    “父母那般惨死,我如何能放得下?”玉长空冷道:“如果我都不能把他们因何而死,又是死在何人手上,我枉为人子。”

    “如果祖父不让你再查呢?”

    玉长空直视过去:“祖父是知道什么?”

    玉族长阖眼,脸上似有几分隐忍。

    秦流西眉梢轻挑。

    “这事,你不要再查,也不能去。”玉族长沉声道:“如果你还当我是祖父敬重的话,就听我的。”

    玉长空眼神一厉。

    玉族长看向秦流西,想让她出去,可秦流西就低着头,当没听见二人说话似的,捏着茶杯仔细看上面的纹路。

    玉氏矜贵,这茶杯是翡翠琉璃暖白白玉,晶莹剔透的,十分漂亮。

    想要。

    玉族长咳了一声。

    秦流西不为所动。

    玉族长:“……”

    这孩子是不会看眼色不成?

    秦流西抬头,道:“族长是喉咙不舒坦?我帮您扶个脉吧,我医术还行。”

    玉族长:我是心里不舒坦!

    玉长空见状,就道:“祖父,您有话不妨直说,我本就打算请少观主相助,您如果知道什么,直言了罢,我信她。”

    玉族长愣了下,看了二人一眼,叹道:“长空,你父母的死不简单,祖父不希望你查下去,也是因为那非我们能解决的事。祖父年事已高,已经先失去你爹,不想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你这个孙儿。所以,听祖父的,不要再查好么?”

    这最后的话带上了些许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