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安看到秦流西归来,一个大男人瞬间就哭出声来。

    “少观主,您快看看我家少爷,他好像,好像没气了。”权安嚎啕大哭。

    他就守了这么两个时辰,亲眼看着权璟的气息越来越弱,连胸口的起伏都瞧不见了,面无人色,整一个死人的样子。

    饶是如此,他也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他怕那人真的呼不出一点热气了。

    就在这个煎熬下,眼看秦流西归来,他终于憋不住,崩溃了。

    秦流西看了权璟一眼,道:“放心,阴差还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吩咐,他不敢进来勾魂的。”

    权安的哭声一顿:“……”

    啥玩意,阴差?

    是传说中一个戴白帽一个戴黑帽的那两位吗,叫黑白无常的?

    “不是戴帽的,是戴花的,好认得很,你也认识。”秦流西露了个笑容。

    权安:“?”

    秦流西没和他再废话,走到权璟床边,捻着扎在死穴的金针往下一刺,针尾在她手中揉捻着,或顺时针或逆时,或轻提浅插。

    权璟的眼球微微滚动了下。

    “少爷醒了。”权安大喜,差点扑了上去。

    秦流西泼了一盆冰水过去:“别高兴,回光返照罢了。”

    权安一僵,您能说点好听的吗,哪怕听着像假的,好歹也是个安慰啊!

    兴许也是听到了秦流西气人的话,权璟也争气的睁开眼皮来,只是那双眼一点神采都没有,浑浊得很,即便如此,也让权安欢喜不已。

    “少爷……”

    秦流西挤开他,看着权璟道:“你听我说,我要给你解毒了,是之前跟你说的,种蛊。这金蚕蛊种下,你们会成为一体,你生它生,你死它会自己寻出路,金蚕蛊母至毒,它在你体内时,会把所有的威胁都给清除了,所以过程会很痛苦,也可能会死。如此,你可愿意种这蛊?”

    权璟眨了一下眼,他连阴差都能看见了,有什么不愿意的?

    秦流西见他同意,便把那金蚕蛊母的盒子取出来,又让权安取了匕首来,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割破权璟的中指,血滴在了金蚕蛊母的盒子,从缝隙渗入。

    盒子里传来一点动静,秦流西又用他的血在他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图案,把他的手握住了盒子,道:“不必说话,就以你的诚心,以你的生命起誓立血契,敢与它共生。”

    权璟有气无力,却捏住了盒子,阖上眼起誓。

    权安在一旁紧张的盯着,忽地,那盒子似被巨力撞开,一个指甲盖大小,通体泛金的小虫从盒子飞出,落在权璟的手上。

    金蚕蛊母,通体赤金,表面看似无害,却是天下蛊虫至毒,它又汲取了赤沙黄金蝎的毒性,使蛊身更灿若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