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玄拍卖馆,拍卖会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

    滕昭跟在秦流西的身后回了院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进了房,秦流西拿出药箱,取了一管药膏过来撸起他的袖子,看到那小臂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她的眼中再度染了一丝戾气。

    滕昭忍不住瑟缩了下。

    “知道怕了?”秦流西睨了过去,冷哼一声:“以后你再这样自虐试试?看我弄你不?”

    滕昭心虚。

    秦流西取了药膏在指尖在他手臂的淤青慢慢推开,用巧劲揉着,道:“你是我徒弟,不管发生什么,我做师父的护着你是毋庸置疑的,你不必以这种形式来博个关注,很蠢知道吗?”

    滕昭垂着头,用指甲扣着桌边,撩起眼睛瞅她一眼。

    “嘿,你还不服是吧?”秦流西一用力,他顿时呲牙吃疼。

    “疼,疼就对了,记住这种疼,不要再这么犯蠢,懂?”

    “嗯。”滕昭伸头过去蹭了蹭她的手。

    秦流西轻叹:“不要怕,为师都是这么过来的,修道之路,远且长,我们总会在这条路上舍弃一些东西,如家人,亲友,钱物等等一切,坚定你的道心前行就是了。”

    滕昭点点头。

    秦流西又道:“不过你这小身板还是得炼体,不然仆妇躲得过,打鬼未必够体力。”

    滕昭啊了一声,面露苦色。

    秦流西替他抹开了药膏,道:“去不去前面拍卖馆看看,不去我让人给你传饭来。”

    “不去。”

    “那行,我过去看看,歇着吧。”

    滕昭看着她离开,唇角勾了起来又恢复如常,被师父护着的感觉真的很不赖啊!

    ……

    秦流西循着封修的气息找了过去。

    封修见了她,就递了一杯茶过去:“怎么回事?那小子没啥事吧。”

    “没事,就是他那本家的人脑子都被注了水,把他当个外人耍而已。”秦流西接过茶抿了一口:“都是些傻缺,我只好教他们上了一课,毕生难忘的那种。”

    封修轻笑,确实是啊,得罪她这么个大本事的人,确实脑子有坑!

    秦流西看着底下那圆形拍卖台,道:“有啥好东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