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喊价,许久无人加价,卞世子心底有些慌,该不会办砸了吧。

    幸好,在那一锤定音之前,那把声音才懒洋洋地又加了一两。

    就,好气!

    但这次卞世子没敢再让人加了,万一人家不要了呢,虽然流拍自己也不亏,但只有他这个残图流拍,丢脸啊。

    最重要的是,坏了父王大事,那就更不妙!

    于是,在残卷被拍下后,他眼神一使,一个小厮就悄悄地出去了。

    秦流西拿到残卷之后,从柳管事那里得知那卞世子派了人查这残卷去向。

    果然是想抛砖引玉啊。

    不过东西在她手里,可就没有再还出去的可能了。

    秦流西低头看向残卷,眉梢一挑,看向蔺相,道:“可以肯定的是,信阳王府必然有个厉害的方士在坐镇。”

    “怎么说?”

    “这张残卷,被下了一道符印。”秦流西轻点残卷,说道:“能下符印的,只有方士,而有这一道印,他便能随时追踪这张残卷在何方。”

    蔺相脸色微沉,皱眉道:“信阳王想干什么?这样的阵图,能用在战场上?”

    “可用,但须由深谙此道的人才能用这阵图,而且战场瞬息万变,要布置这样的阵图,修为必然要高,布阵快,否则阵还没布好,敌方已经杀过来了。”

    “听你这么说,用在战场上的话,作用倒不太大,那信阳王怎地还要想方设法地找寻其它残卷?”蔺相一时不解。

    封俢这时道:“未必就是信阳王府要,比起信阳王府,像她这样的人,会更在意这困仙阵。”

    对于术士来说,这样的阵,斗法用的话,如同至宝。

    “你是说,想找全图的,其实是那个方士?”

    秦流西点头:“十有八九。”

    蔺相神色有些凝重,道:“那这东西被下了什么符印,就等于放了个钉子在身边,信阳王府那边只怕很快找上你的麻烦,这玩意跟烫手山芋一样了。”

    秦流西笑了起来,道:“区区符印,抹去就是了。”

    蔺相一愣,对哦,他还没想到这一点,遂又放下心来,道:“那你赶紧施术吧。”

    “我不。”

    秦流西摇摇头,刚才她还真产生念头先把这符印抹去,但这一谈话,就改了主意。

    信阳王那边的人既然想用这残卷来钓鱼,那她怎么就不能反抛个鱼饵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