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这种人莫名的心高气傲,她不知道他的底气是什么,但也知道这种傲气不是肉体上的折磨可以打散的。

    只有击碎他的自以为是。

    才能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你敢!”果不其然,这男人眼看殷念竟然要折辱他,顿时就绷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

    殷念才不管他。

    一脚揣在他的身上。

    将他踹的往前又猛地跪扑过一步,金鳞刀的刀柄压着他的头砰砰砰对着沉鱼域的方向就是三连磕!

    “想不起这是哪儿?无妨!此处名为沉鱼域!曾被你们屠戮殆尽!”

    “记清楚了吗?”

    “记不清楚,就继续磕头,磕到记清楚了为止!”

    殷念才不管什么士可杀不可辱那一套,若敌方坦荡,她当然会给个痛快!

    可对着这玩意儿,这岂不是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我们来!”雷廷冷哼了一声。

    何止沉鱼域惨遭毒手呢?

    当年帝临域是吊车尾小域,才逃过一劫,但他们知道,当年那些大域,在消亡以前,都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对待!

    叶笙笙让开了路。

    此人该跪的不单是她,该是她身后那千万枉死的亡灵。

    他们沉鱼域待人和善,便是任何大域的人来了都有好酒好肉。

    为何要遭此灭顶之灾?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太久。

    除她之外,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族。

    委屈无处诉,仇恨无人晓。

    这才是最痛苦的。

    雪蚕虽然能陪伴她,却终归不是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