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他们为何这么狂。

    自然是因为这不断响起来的爆炸声让他们有了底气,人一旦多了,就好像这世间没有做不出的事情,便是安帝站在这里,万域一起攻击的话,他们也就不会再畏惧安帝了。

    “我们也可以不要别的啊。”此人咧嘴一笑,尽显走孤悍路之人的凶煞,“告诉我们该怎么解开孟瑜月的嘴套就行。”

    咚!

    像是被锤子重重的砸了一下。

    黑袍人头晕目眩,小腿上的伤口再度被撕裂开流出鲜血。

    竟然是为了这个?为了殷念?

    他大脑发晕,殷念凭什么?那位尊贵的公子也是,这帮小虾米也是,怎么就统统为了殷念伤害他,忤逆他?

    “殷念,给了你们什么许诺?”黑袍人死死抓着手上的法器,“种子吗?我也……”他捏住了手心里那颗已经被他握的沾染汗水,湿漉漉的种子正要拿出来。

    殷念能给的他也能给!

    这帮人也可以为他二用!

    “看!是殷念!”

    一个人的惊叫声打断了黑袍人的话。

    皇城里最高的木桑神树上。

    高处巨大的月轮下她身影清晰无比,她又穿上了画萱准备的披风,这一次的披风上还燃着幽幽蓝火,听画萱说,是阮首席的火,极大程度上加大了披风的威力。

    长刀凌冽,头发一丝不剩的全部梳了起来,是准备大开杀戒之前的装扮,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她。

    “诸位,我很感动,没想到真的有人愿意帮我。”

    她微微仰头,声音飘散在空,“没什么好感谢大家的。”

    “唯有几颗不算心意的小种子,能聊表我的心意。”

    她一把拉开了自己的披风带子,披风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只只带着蓝焰的光蝶,一只蝴蝶一颗种子,飞向四处,朝着底下正在奋战的众人撒去。

    散完种子,光蝶又像是刀锋锐利的切割开站圈,点燃,破灭,比上一个披风的爆发力还强!

    “种子!是种子啊!”

    就连黑袍人面前的男人都顾不上去听黑袍人说的什么东西,疯抢之下抢到一颗,“哈哈哈我抢到了!”

    “他娘的我没有!”

    “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