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冷漠看向白胡子老头:“老师,你曾跟我说过吧?能者多劳,我拥有与众不同的天赋,所以理所当然的我要为养我的东区担负起我自己要尽的责任。”

      “当时我无比尊敬你,我觉得我的老师,是心怀大义的人。”

      白胡子老头宽大衣袍下的肩膀不断的往后缩起。

      “还有你们两位,我一直觉得养恩大过生恩,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我的亲父母,虽然待我严厉了些,可本质上都是为我好,只是如此严厉的你们。”

      “在你们‘过世’前的那些年却突然待我极好起来,也不逼着我修炼,不呵斥责骂我。”他当时真的很开心,每一天都非常高兴。

      “原来推我上断头台之前,是要给我吃一顿饱饭的。”

      温香骤然出声,声音尖锐的打断他:“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娘!他是你爹!我们怎么会害你呢?是谁这样教你去恶意揣测我们的?是不是殷念?都是那女人的错!”

      骨鞭尾部拖曳在地上,他笑了一声,“念念错了?她哪里错了?”

      “啊,她唯一错的可能是不该将你们带过来吧,毕竟像你们这样的人,过来也只会污了她的眼睛。”

      他曾受过诸多的磨难,可唯有今日这种种,是他最想隐藏的,可偏偏被这些蠢货叫念念知道了。

      “你竟然如此亲疏不分!”温香挣扎起来,绳子勒进她的血肉里,将她这些年养尊处优蓄出的肚肉裹出圈圈层层的血色波浪,“是不是她让你过来折磨我们的?”

      “折磨我们还不够,还想来诛我们的心吗?”她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或许,在她看来,父母怎么会有错呢?

      父母之命大过天。

      “她不知道我过来。”谁料元辛碎却直接否认了她的说法。

      “是我自己感应到了你们的存在。”

      其实在这之前,他就隐隐有所感觉了。

      不然黑花不会生长。

      而当他状态稍好一些时,便已经将精神力扩散出去,当时段天门都还没出手替殷念抓人,他便已经在守在外头的画萱口中听到了事情的真相。

      画萱是与独角兽在那儿叨念。

      她没有灵力也没有精神力,自然感觉不到元辛碎精神体的试探。

      诈死,欺骗,断情丝,守东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稍一想便通了。

      而当时,他的蛟甚至还未被完全压制。

      “父亲,母亲,很奇怪,我以为当时我的无心道还未被彻底压制,我得知你们所作所为时,我应该很愤怒才对。”

      “甚至可能再次失去理智,发疯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