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的父母?”连余仁都惊了惊,“还有这种事情?他父母不是早就没了?”

      殷念看了他一眼,“你虽在四区躲躲藏藏,可该知道的倒是都知道,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就说能不能成交吧。”

      “不然。”

      殷念扬手那几十名弟子便跟着慌张叫起来。

      “殷念!”余仁立马站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被掣肘过了,“你……”

      张了嘴却几次骂不出声。

      殷念实在像一只全是刺的刺猬,她就是要扎你的时候,纵有一口利齿都拿她无可奈何。

      “我想杀你的弟子,以我如今的实力,都不需要数数,翻手须臾间的事情罢了。”

      “可我的两只灵兽,与我乃有灵契在身,我不受天道制约,他们也是如此,且与我一样,都是经过新道修法日日塑体淬骨的身躯,我还未死,你们当真难在瞬息之间杀死他们。”

      “可若是你们不能像之前凤轻一样瞬息间赌上庞大到可怕的资产,以此引爆打算对我们一击必杀,那死的便会是你们的人。”

      “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或许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可我会带走你们最精英的弟子和全部的种苗。”

      她的话音落下时。

      背后小苗拔地而起,无数枝条看似轻搭实则紧扣死守殷念各处命门。

      庞大而富有生命力的小苗出现在这一座满是死气的石塔中,叫那些拥有种苗的弟子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种苗。

      那种布满每个角落爬在每人身上的恐惧和对殷念不服管的愤怒逐渐变成了丝丝缕缕的向往,羡慕,网兜一样轻轻拢住他们。

      而叫他们作为惊奇的是,小苗轻轻抖动,一阵无形波动随之散出,有些弟子怀中竟然不受控制的钻出了一些干枯萎缩的种苗,似乎是在应和它,又像不堪重负般的臣服。

      余仁之前还能扛的住殷念的各种不理智的‘疯话’。

      可这一幕却叫他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就在他双眼赤红进退两难之时,身后一道疲惫至极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仁,退下!”疲惫却坚定。

      小苗郁郁葱葱的枝条笼罩住了殷念,此刻见又有人出来,又散开几枝好叫殷念看到对面景象。

      殷念看见了一个浑身漆黑暗红烩肉与焦皮黏连在一块儿的人。

      她被人抬着过来,说话缓慢,“殷念姑娘,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以段天门门主的身份回答你,你的要求可以,但不是三天后就让你直接走。”

      “而是三天后,若是你能告诉告诉我们为何我们的种苗尽数枯萎,我们会让你走,而且是让你在我们这儿彻底养好伤再走,方才的灵泉你泡了吧?所以此刻才能在我们面前威风八面的震慑着我们。”

      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喘息声都变大了些,“这灵泉也算我们给你的见面礼和之前双方矛盾的小小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