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树的声音还在继续。

      “当时我费尽心思才遮掩掉我半昏迷的事实,待我完全恢复后,献族已经出事,无尽原也元气大伤。”

      “当时我有怀疑过,毕竟一切都太巧了,我自身损失惨重不说,左右手,彻底废了一只,半残了一只。”

      “甚至当时溟渊之底和白林地都不如现在势大,当时真正能担得上‘鼎盛’两字的,一是兽王所在的无尽原,二就是献族所在的万悬山。”

      擅长近战皮糙肉厚的兽族和精神力得天独厚的献族联合起来,就算是魔族和人族也要退避三舍。

      “当时正是靠着这样的搭配,人族魔族从旁协助,再加上我的鼎盛时期,我们甚至隐隐有压制虫族的苗头。”

      母树说到这里,突然就看了殷念一眼,“当时,我们也开了像之前你所体验过的那种训练营,将年轻一代都集中在了一起。”

      殷念眼神一亮,原来这般训练营早已不是第一次开。

      “可惜了。”母树看向远处某一个方向,“当时的老顶皇是不如我的,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新的继承人。”

      她眼底有细碎的流光,随着阳光不断的晃动,记忆也翻涌而上。

      “那继承人凶悍,聪慧,城府极深,天赋绝佳,在老顶皇的保驾护航之下,他横空出世,一举将我领地中所有年轻天才相继击溃。”

      母树闭上了眼睛,“那是自从献族和兽族配合之后,我第一次尝到被压制的滋味儿,因为一个年轻人。”

      殷念心中已经有猜测了。

      “那个人是现在那位顶皇?”

      说实话,殷念之前也和那位顶皇面对面过,虽然当时的秦皇眼中并没有她,殷念也觉得他确实看起来强的可怕,却并不曾对这人有深入的了解,只知道虫族所有人都很怕他。

      母树却是和他过招最多的那人,对他实在是十分了解,“当时还是继位者的他,率领百万虫兵,先后破我十万资源地,灭杀献族兽族百万余人。”

      明明自己也只有百万兵马,却愣是杀出了同等数量的人数,还将资源地给夺了。

      殷念眼中的神情严肃起来,她微微直起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母树。

      “献族和兽族是怎么输的?”殷念追问道。

      母树的唇角却勾起了一个生硬的弧度,“你是怎么赢的那些虫兵,他当时就是怎么赢的我们。”

      母树用手指着自己的脑子,“用这个。”

      “他年轻时锋芒毕露,真正成了顶皇后更是直接发动了大战,我就是在那一次大战中受了重伤,而献族兽族本就元气大伤,经不起大战,魔族人族当时还没有如今的强大,最强的两张王牌被一把掀翻,牌面重洗,我们好不容易存起的优势荡然无存!”

      母树道现在都依然记得当时那突然就颠倒过来的地位处境。

      仅仅只因为一个人。

      他一个人的价值,就远远凌驾在三十二洞五门的之上,甚至总和也不如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