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皇说让我们出兵,逼出殷念呢。”

      千色堂主脸色一变:“什么时候?”

      那人脸色难看,“就现在。”

      石门被推开的摩擦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面色苍白和更苍白低着头不吱声的白娘娘和白芽从石门中走出来。

      千色堂主立刻就从原地站了起来,激动道:“您,您还好吗?”

      白娘娘却偏头看了周围的护卫,“送小姐回去。”

      白芽脸色更白了点,不舍的看了白娘娘一眼,却还是在护卫的簇拥中被半强迫的带走了。

      离开时,白芽扭头最后看了一眼白娘娘。

      他罕见的没有穿他喜欢的裙子。

      而是换成了一袭男人穿的长袍,墨发用簪子紧紧扣住,雌雄莫辨的脸孔看起来倒是更深邃了一些。

      她知道,他每次去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就会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在镜子前仔细的描眉,点唇。

      只是以前都是悄悄的去,在远远的看着。

      这一次,他们碰面了吧?

      然后满身伤痕的回来了。

      他不止一次凝视着一个方向,摸着自己脑袋说:“你娘亲,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衣裙了。”

      “别人都说我的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是白长了根棍子的畸种,只有她不会。”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白芽总能在他轻快的语气里听出很浓的哀伤。

      白芽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长得不像爹爹的。

      更像……那个女人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迫不及待的冒出的那颗嫩芽,脸色一沉,猛地用脚尖在地上狠狠擦过,那株因为想到那个女人而不受控制的冒出的,那一点点欣喜的嫩芽,在她满脸厌恶重重碾下的时候,发出了‘呀’的一声惨叫。

      成了砂石地面中一道墨绿色的尸汁。

      她紧抿着唇,厌恶不争气的自己。

      “小姐,到了。”侍卫们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