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外除了有层层阵法,还有许多重兵把守。

      她是不能离开这个屋子的。

      离开这个屋子,她的生命力就以一种非常迅速的速度流逝。

      别人说,这是天残之体,注定早夭的孩子。

      可她爹爹说,是因为天道妒忌她。

      不想让她活下来。

      他们不能让天道称心如意。

      白芽对世界的认知是十分模糊的,她离开这间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要不是爹爹动用了她给他的一段枝丫,还有法则之力。

      她也不会知道爹爹受伤了,强制性要出去。

      白芽低垂着头。

      看着永远紧贴着自己的生命细线。

      坐在床上,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但更多的还是在想那个女人。

      她看见枝芽了吗?

      她是什么反应?

      会有一点点愧疚吗?

      白芽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扭头看着床头的两个木头雕刻的娃娃,是一个女娃娃和一个男娃娃,上面的毛刺都被人处理的干干净净,磨的光滑平整,娃娃身体都有些暗黄到发黑,是被人抚摸多次才会有的颜色,白芽盯着两个娃娃,眼睛空空。

      她讨厌那个抛弃了她和爹爹的女人。

      ……

      “对了。”殷念的药池外。

      元辛碎将那支黑色的枯枝放在了石桌上,当着母树的面儿平静的道:“我在外面捡到了这个,应该是白娘娘之前用的。”

      “这东西上有法则之力。”

      “母树,是您身上的一部分吗?”殷念靠着水池岩壁,一根手指碾着这东西不断的上下左右翻腾着,“我看见白娘娘用了法则之力了。”

      “算是。”母树在准备给殷念的药,一眼都没往这边看。

      “不知道他手上还有多少这东西。”元辛碎皱眉,视线在母树身上一带而过。

      可母树很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