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无所事事耍手机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让张开道长久等了。”说话的是一个着便装,蓄有胡须的硬派汉子,整体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但人很精神,手里拎着一个卷好的锦旗。

    他边上跟着一个同样着简单便装的女生,戴黑框眼镜,拿着一个本子像是陪同秘书。

    “没事,我也才到。”张开起身客套,笑脸以对,然后心道:“我全名都知道了,看来应该把我摸得差不多了。”

    “道长,现实里显得更年轻啊。”胡须男笑着,单手和张开握了下,然后抖开锦旗,双手递了过去,“感谢张道长为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精准打击犯罪。”

    张开一瞧,上面就写了一个字,一个硕大的牛子。

    看得出来是应付事的。

    “应该的。”有些好笑的卷起锦旗后,张开直入重点,“那咱们进主题吧?”

    “痛快!张道长懂行啊,那就交交底吧。”胡须男朝张开比了个手势,“请坐。”

    “这是我同事小周。”胡须男为张开介绍了一下身旁的女人后,没有多扯些什么,开始了问话,“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张道长什么时候会算命的?”

    小周端着笔记本准备记录。

    张开简短回道:“半年前。”

    “张道长打小就住观修行,直到半年前才会算命的?”胡须男有些不信。

    张开解释道:“算命没有那么简单,像学医一样,不是上了大学就可以直接做医生的。”

    “世上道士千千万,但真正会算命的寥寥无几,难度比学医还要高。”

    “也是也是。”胡须男没有较真质疑,继续发问:“除去最近的直播之外,还给别人算过命吗?帮人改过什么吗?”

    “没有。”

    “为什么下山搞直播了呢?”

    “直播是为了帮人解决问题,积攒功德。之所以下山,是因为我师父在观里被杀了,就死在了天师殿!”张开脸色开始有些难看了。

    “我师父信奉道教一辈子,临了死在了天师殿,我气不过,就不想在山上待了,不想再看到那些泥塑的神像。”

    张开盯住了胡须男的眼睛,“我师父的死,您知道吗?什么时候能破案?”

    胡须男看起来和善,但毕竟是硬汉,眸子也很硬,没点儿底气的人还真不敢和他对视。

    胡须男毫不躲闪和张开对视,很认真的说:“我大概知道你师父的事,但什么时候能破案,抱歉,我没法给您答复。”

    “继续吧。”张开明白,他师父的案子确实难搞,无声无息的被大卸八块,凶手不会是寻常的家伙。

    胡须男再次发问:“一天只算三次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