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重组为铠,附于膝上,固化于须臾。

    咬血被风压迎面一撞,顿时浑身汗毛倒竖,应激叠臂,将丹田内收束的少许先天灵气尽数释放。

    平地一声爆响。

    气暴环形炸开,其后是刀子般飞射的砂砾,将嚼骨的上衣切出道道细口。

    烟尘腾起,咬血自其中倒撞出去十余米远,轰断了一座二层木屋的外柱,滚倒在地。

    吕云师仔细看去,见其一对小臂倒折,面目掩于碎木,不知死活。

    荒沙散去。

    火光与目光聚焦之处,只见一位俊秀青年傲然独立。

    “吕云师。”

    声音清冽,压下山风。

    “赤绶缇骑洪范,奉掌武院简思源总司之命,前来增援。”

    吕云师认出洪范让人过目难忘的样貌,绷紧的心弦一松,几乎要落下泪来。

    洪范挥出沙刺,解下被吊着的袁雪松。

    第一小队几人连同程光鉴赶忙聚集过来。

    “我们昨天夜里送出的求援信,信鸽最快也得上午才到,你是何时从何处过来的?”

    吕云师自怀里取出一枚上等疗伤丹药喂给袁雪松,问道。

    “下午申时初过一刻接令,自西京过来。”

    洪范旁若无人道,微微活动着右膝盖。

    “八百里路,才两个多时辰,你飞过来的?”

    第一队的队员任浩惊道。

    “不然呢?”

    洪范笑着反问。

    此话一出,嚼骨顶发如揪,悚然而惊。

    校场周围,山匪们如遇火的兽群般退却连连,有几位贯通境的更是膝盖发软,差点跪下。

    洪范见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