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弱者,混乱是深渊;对强者,混乱是阶梯!”

      李鹤鸣低声喝道,好似室内鸣响了钟鼓。

      “我们有无当骑,有刀枪、有人手,到时候还能组建家丁队……”

      “平头百姓如今在淮阳国不好过日子,但我们不一样!”

      说到这里,李鹤鸣胸口起伏、鼻息粗重,一对鹰目逼视俨然。

      “我明白的,族长。”

      李立诚微微低头,嗫嚅道。

      “那要不要把这事和其他人说说,至少几位浑然境的族兄弟……”

      他话说一半,被豁然打断。

      “吾为族长,汝为我副。”

      李鹤鸣低喝道。

      “这事我们扛不住,谁扛得住?!”

      “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机事不密,祸倚人门!”

      几句话连珠炮般脱出,譬如雷霆霹雳,轰得李立诚面色苍白。

      “我知道,我知道……”

      他双手攥紧扶手,把自己死死按在椅背。

      “我就是总想到这城里有活生生的十万人,想到族里丢在北面的那些命债……”

      话音艰涩,过梁即死。

      寂静覆盖了书房。

      李鹤鸣的厉色终于淡去。

      许久后,他才再次开口。

      “金海李氏是金海之魁首,却是天下世家之末流。”

      “我们的命里只有三品功法,世代与元磁、天人无缘。”

      “立诚,你我在逆命而行,逆命一定会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