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宋观舟有些语塞,外头小丫头撑着伞提着食盒回来,动静有些大,听得外头壮姑的声音传来,“你且小声些,少夫人还在酣睡。”

    莲花伸了伸舌头,“壮姑,好大的雨呢。”

    她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护着食盒跑了回来,壮姑骂了几句,撵她去换了衣物,提到屋中时,看到宋观舟已起身来,又赶紧去提了热水。

    宋观舟如今形同废人,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日子。

    往外探看几眼,“竟是下雨了?”

    忍冬翻了老黄历,“少夫人,是该下雨了,再五六日就是清明,看来这几日萧家怕也要到了。”

    届时,一府上下更为热闹。

    几个哥儿也期盼着,听说萧家那边也会来几个哥儿姐儿的,更是翘首以盼。

    除了裴秋雨。

    她捏着罗帕,在小小的屋中来回踱步,李姨娘坐在胡床上,看了几许,欲说还休。

    最后还是裴秋雨按捺不住,重重跺脚,“姨娘,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姨娘叹道,“儿啊,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裴秋雨欲哭无泪,“眼看着萧家就要来了,我让香草去打探过,说是那瞎子也要来,恐怕就是来同父亲说定亲之事,怎么办?姨娘,我不想嫁。”

    她扑倒李姨娘的双膝上,仰着一张白净秀丽的小脸儿,哀求着姨娘。

    “雨儿,你不想嫁,姨娘知道,可这如何是好呢?”

    “姨娘!”

    李姨娘抽了针线,暂时歇下手中绣活,“姨娘知道你不愿意,可这府上不是我娘俩说了算,不如你再去你父亲那里求他开恩,把这亲事让给裴漱玉好了。”

    “让?”

    裴秋雨不解,“这跟漱玉姐姐有什么关系?”

    李姨娘伸出手指,狠狠戳了女儿一记,“这些日子我同你说了几次,你只顾着怎么退亲,却听不进去我的半句话。我早跟你说了,梅太太来跟你二嫂提过,若你不愿意,你那漱玉姐姐定然同意这门亲事。”

    “她也配?!”

    裴秋雨面上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

    “怎地就不配了,梅太太亲自教养出来,规矩才学,并是相貌也好过你。”

    “那又如何!二叔不过是一介白衣,她说得好听是公府兄弟家的女儿,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暴发户千金!萧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