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四娘说:“这就这么几段甘蔗,我们要是吃了,你们吃什么,再说这东西满山都是,我们这些人都吃过,留给你们这些没吃过的人吃吧。”

    鲁四娘一看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本地人,口音都和这里的不一样。

    听了鲁四娘的话,时尘鸣把自己后背上的筐卸了下来,他把上面的花抱在了怀里,然后对程攸宁说:“攸宁,我们走了。”

    程攸宁听话地背起自己的小筐,先生的话和父母的话同样重要,有时候甚至超过父母的话,因为面对程风和尚汐,他敢耍赖哭嚎闹脾气,但是面对先生他要守礼重道听话。

    他心里是想再看看热闹的,因为他还没搞明白这些女子是什么人呢,打哪里来,又来这里做什么,但是先生的一句话,他心里虽有不舍,但也不敢久留。

    沧满说:“唉?这么多女子,你们两个就这样走了?”

    黄尘鸣没说话转身离开了,程攸宁想了想说:“先生不近女色,我也年纪尚小,就跟着先生先回去了。”

    程攸宁跑了几步追上了黄尘鸣,紧紧地跟在黄尘鸣的身边。

    沧满说:“唉,别学你先生这一套,他是和尚,你不是……尘鸣,你都把孩子教坏,你教教孩子读书也就算了,你别把他往和尚的这条路上引导呀,他可是万家的独苗。”

    黄尘鸣充耳不闻,知道听不见,迈着大步往前走,程攸宁步步紧跟在身边,不敢落下半步。

    人家师生二人都进院子了,他还朝着那里嚷嚷:“坑人呀,坑人不浅呀,这秃和尚。”

    鲁四娘说:“我们去哪里落脚?”

    沧满这才回过头来,对眼前的这些人说:“你们先吃甘蔗,别着急,一会看看安排你们去哪里。”

    这货物都一车车地进院了,就留下一群女人在这里,免不了有人看热闹,这奉营的百姓还等着这位太守上任呢,这太守府里面的人不少,就是没见到这新来的太守。

    最后,随命安排他们走后门,留在了西院,毕竟东院是万敛行住的地方,肯定不能放这些来路不明的女子。

    西院正在操练的一群男子见到这么多的女人,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睛也睁的跟铜铃一样,目光都定在了这些女人的身上,眼睛一错不错地追随着这些低头走路的女子。

    “老大,怎么有女人呀?”

    随命说:“暂时就住在咱们这里。”

    “她们是哪里来的呀?”

    随命用警告的口气说:“土匪窝。”

    旁边的沧满说:“那她们也是良民,这回你们可有福了。”

    护院们说:“这算哪门子的福呀,能看不能用的,这不是让我们眼馋嘛,放在这里不是扰乱军心嘛。”

    随命说:“那我安排她们去别的地方。”

    护院们说:“别别别呀,饱饱眼福也行呀。”

    随命说:“都管好你们自己,不分男女,都得安分点,都不可以越界,否则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