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失落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儿,这事提了那么久,朝中就没有人支持我。”

    “就连我那些同僚都说我是失心疯了!”

    “他们说去年是个丰收的好年头呢,让我提这些无理的要求之前,不如多去看看书!”

    方震把手中的册子往地上狠狠一扔,咬牙切齿道,“真是气死我了!”

    他愤怒的大吼,丝毫没有一丝朝廷命官的端正自持。

    方如玉习以为常的走近,容色终于染上一丝焦急,“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北边那边不是传来消息了吗?”

    “北边那边是有消息,可那边天气就是如此,偶尔闹些小旱都是正常,没人会放在心上。”

    “再说了,你让我去上奏,说要限制人口流动。”

    “可本朝自开国以来,还没有这样的行径呢,别说他们了,我一开始听了也觉得荒唐!”

    “爹,你可不能放弃,你忘了吗?”

    “我说的那些事儿都实现了啊!”

    方如玉死死的抓着方震的手,那样暗无天日、流离失所的日子,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况且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若是留在都城也无济于事,那不如他们就往昌南县去,这样至少比在都城安全!

    陈砚,你终究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俯身在方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一路科考上来,如今申请调任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恐怕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方震听了,觉得此方法并不可行。

    “爹,前面种种都已应验,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方如玉的声音越发激动,声音尖的刺耳,再加上一身浓重的脂粉味袭来。

    方震只觉得头疼,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容我再想想吧。”

    方如玉实在是心有不甘,可又没有那个胆子跟方震对着干,只得生气的退了下去。

    .........

    她离去之后,书房独留方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