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陈父这种又是长辈又要耍无赖的人,无视他、把他当空气往往是最好的方法,她连个脸色都懒得给他。

    陈砚原本柔软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提起衣摆大步上前,把陈父的路堵的严严实实,就站在锅前面守着。

    任凭他说什么都不让。

    “陈砚,给老子滚开!你们这几天都吃好喝好的,老子吃块肉怎么了?”

    “你大哥和侄子还饿着呢。还不赶紧盛一碗出来?”

    陈父连老三也不喊了,张口闭口就是陈砚。

    陈砚眉头一皱正欲还嘴,突然瞥见门口洗完白菜回来的陈七七,她抱着怀里的盆正准备走进来。

    看见陈父的背影脚步顿时一僵,犹豫两秒后还是走了进来,直接朝着他媳妇儿的方向去了。

    吓得连盆也没放。

    陈七七一看到陈父就觉得自己的脸在隐隐发痛,连带着的还有自己的尊严。

    “爹,先不说这肉没熟,就是这肉熟了,也是我媳妇儿花钱买的,给谁吃不给谁吃,你说了可不算。”

    陈砚强忍怒意,咬牙切齿道。

    “我呸,别给我说这些屁话,要还认我是你老子,就赶快把肉给我装上一大碗!”

    陈父把头转向崔云珠,“儿媳媳妇孝敬公公是天经地义的,她还能不答应不成?”

    “连个女人你都怕。”陈父面露不屑。

    郑氏闻言攥紧了手中的柴火,双手握住柴火两端,用膝盖顶着中间段,用力一掰,手臂粗的柴火应声而断。

    显得格外刺耳。

    陈父强撑的硬气有几分弱了,说实话他挺害怕郑翠英这婆娘的。

    “一两!”

    崔云珠好笑地抬头,不耐烦地大声喊道。

    “什么?”

    陈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她怎么敢跟自己要钱,还一两,怎么不去抢!

    “我说一两,爹你耳朵不好就去找个大夫看看。”

    “就点肉你敢让我给你钱,还要一两银子,疯了!你真是疯了!”

    “你也知道这肉就一点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几斤肉也是肉呀,这可不是普通的肉,是我们夫妻俩辛辛苦苦从镇上背回来的,农户家卖的正儿八经的跑山猪呢,连县里的大户都疯抢,收你一两可一点都不贵,还有这白糖,可都是精细玩意儿。总不能我刚嫁进来,公公嘴巴一张就想让我把拿自己私房钱买的肉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