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韩桢缓缓睁开眼睛。

    强大的生物钟惯性,让他每天到点就醒。

    见赵富金还在熟睡,韩桢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可没成想,穿衣的动静还是吵醒了赵富金。

    赵富金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问道:“夫君,现在是何时辰?”

    “估摸着卯时了。”

    韩桢脱口而出。

    “哦,奴也起了。”

    闻言,韩桢叮嘱道:“时辰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昨夜两人折腾到四更天才睡,她又不像韩桢体魄超人。

    赵富金摇摇头:“不行,稍后素衣她们还要敬茶呢。”

    昨夜是她的洞房花烛,今日该是江素衣她们三人的过门礼了。

    “那行,到时你在船上补一觉。”

    韩桢说着,将门外侍候的两个小丫鬟叫进来,服侍腿脚不便的赵富金洗漱更衣。

    两人洗漱完毕后,一齐来到大厅坐下。

    媵妾的过门礼很简单,江素衣三女依次向韩桢与赵富金敬茶。

    主母吃了茶,便算是过了门。

    韩桢五人在馆驿吃了早饭后,启程赶往军营,乘船一路北上。

    五日后,成功抵达历城。

    将赵富金等一众女眷安置在郡城内的馆驿中,韩桢率领大军入驻军营。

    巡视了一圈军营后,韩桢带着刘锜与一众亲卫,来到战俘营。

    战俘营里,杨惟忠靠坐在草垛边,与王渊一起晒着太阳。

    韩世忠与吴玠,则一人手持一根木棍,对练武艺。

    没法子,战俘营的日子很枯燥,无事可干。

    若不找些事来做,只怕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