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它往往是你照应我,我照应你,相互给。

      要是起了龌龊,你知我知还可以维持,但绝对不能大家知。

      大家都知道的话,就伤了面子。

      镇魔司典军校尉牛承安看着地上长长的拖行的血迹,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大事不妙。

      缘由,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牛承安领命出京从边军手中接过一名特殊的妖人。

      没错,就是幻蝶妖女。

      上面三缄其口,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吩咐牛承安将妖人押送至镇魔司,任务便完成了。

      尽管上面不肯定透露过多的信息,但牛承安作为镇魔司的小头领,自然也是知晓一些内幕,听过一些风声的。

      这个特殊的妖人,并非俘虏,她是带着任务进入镇魔司的。

      至于是什么,牛承安不知道,也不敢打听。

      但他很确定,那幻蝶妖女,不是俘虏。

      因为镇魔司的抓住的妖,但凡还有反抗之力,就一定不会放弃挣扎。

      一路上为了应对所抓妖类的反抗,他手下死伤了好些个。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实力最强的幻蝶妖女。

      准确的说,一路上幻蝶妖女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了不起就是用幻术玩弄一下士卒和路人。

      果不其然,幻蝶妖女在交割给镇魔司的当天夜里,就离奇失踪了。

      这要不是自己人放的,牛承安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幻蝶妖女明明已经放了,为何她手下的夜影蛤妖,却死在了京城?

      准确的说就是死在这里。

      血迹从这条胭脂路一路拖行到西城大街,足足上千步!

      牛承安见过那只夜影蛤妖,它一路尾随押送队伍直至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