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

    夏嫔怎么会到东面这边来,难道她已站到了姌嫔这边?

    来不及细想,就听皇后让宫里的太监带上来一个侍卫。

    那名侍卫惶惶跪下行礼,自称名叫努德。

    皇后问他:“努德,你说向你赠予手帕,诉说衷肠的宫女叫雁心?”

    努德回道:“回禀娘娘,是的。”

    皇后娘娘抬手指了指跪成一排的我们仨,问:“那你认一认,哪位是雁心。”

    努德一愣,随即看向我们三人。

    我们微微侧身,身体转向了他的方向,任由他辨认。

    努德连看都没看仔细,便说道:“臣认不出。当时天色已黑,那处又只有宫灯的余晖,臣根本没看仔细那名宫女长什么样。”

    我垂眸暗笑,觉得这侍卫还算聪明。

    认不出,说明他在此之前没有与我见过面,佐证了他说是那宫女主动撩拨他的说辞,以此撇清他自己。

    而于我,这也是好事。

    至少等会我自证之后,不会又被冠上长期私通的罪名。

    皇后冷笑道:“努德,你是当真认不出,还是想要脱罪,装作认不出呢?”

    努德伏地回道:“皇后娘娘,臣真得没有招惹过这位雁心姑娘,是她想要勾引臣。”

    听了此话,贤妃突然插嘴说话,语气满是义愤填膺。

    “皇后娘娘,宫里头的有些宫女一心就想着勾引男人,许是她看上了这位努德侍卫,自个儿巴巴地往上贴呢。这等下贱的奴婢,嫔妾觉得理应乱棍打死。”

    我知道,贤嫔对宫女和侍卫私通这事,是深恶痛绝。

    要不是当年她弟弟阿克占延深和纤霜在一起,他们家也不会遭此一难,她也不会被降为嫔位。

    于她来说,与侍卫有情的宫女就是祸水,她恨不得斩尽杀绝。

    所以,姌嫔利用了贤嫔的仇恨,将她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而一旁的夏嫔也冷笑道:“贤嫔姐姐说得对,这事儿有帕子为证,若不是有意勾引,这绣着对雁的帕子怎么就落在那了?”

    我自辩道:“各位娘娘,这帕子在今年除夕的合宫宴上就丢失了,许是别人捡去了呢。”

    我之所以认定这帕子是除夕那晚丢的那块,是因为那时候我心属庆王,满怀思念地在帕子上绣了一对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