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桂花园中竟然挖掘出了尸体,皇上顿时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刑部派遣仵作火速前往验尸。

    而豫贵妃此刻却如遭雷击,瘫软在地,神情恍若癫狂,口中不断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的兄长马佳益桓更是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皇上明鉴,微臣的妹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这具尸体必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

    皇上,我们马佳氏对您向来忠心耿耿,我妹妹更是对您情深意重,她怎么可能与人私通,更遑论杀人!”

    皇上脸色阴沉如水,对于马佳益桓的呼喊置若罔闻。

    皇后在一旁冷嗤一声,嘲讽道:“豫贵妃在宫中向来跋扈霸道,死在她手中的宫人还少吗?

    灵贵人、柳贵人还有范答应都深受其害。

    柳贵人的腿差点被废,范答应的手更是已经被废。

    她们究竟犯了何罪?不过是多得了几分皇上的宠爱罢了!”

    说到此处,皇后的语气愈发激愤,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灵贵人闻言,不禁泪眼婆娑,哽咽道:“臣妾入宫前对豫贵妃的跋扈行径一无所知,但入宫后却深有体会。

    臣妾的母家与豫贵妃家虽算世交,却从未得到她的青睐。

    若是皇上多来臣妾宫中几日,臣妾定要受到豫贵妃的责罚。

    柳贵人便是因为这般缘故,被罚跪碎瓷片,双膝血肉模糊,险些成为废人。

    而范答应更是无辜,只因出身卑微,便被豫贵妃生生掰断了手指。

    她还扬言,若是范答应再敢以杂耍魅惑皇上,便要将她的腿也砍断。

    豫贵妃连嫔妃都敢如此残害,更遑论杀害对她有威胁的人了。”

    豫贵妃听着灵贵人一桩桩列举自己的罪行,怒火中烧,猛地扑上前去,扯住灵贵人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她几巴掌。

    灵贵人被打得嘴角溢血,满脸委屈地捂着脸,几缕散落的发丝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够了!”皇上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在这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究竟是不是攀诬,待验尸官来报便知!”

    众人见状,纷纷低头不敢再言。

    皇上看着灵贵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禁软了几分,放缓了语气道:“好了,别哭了。灵秀宫的宫女呢?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坐下。”

    伺候灵贵人的宫女赶紧过来扶主子坐下。

    因刑部验尸尚需些时候,皇上遂向马佳益桓询问,缘何擅自领兵自南蛮归来。

    马佳益桓恭敬地答道:“皇上,臣父曾密信来告,敦王似有反叛之意,故命臣暗中率领精锐小队回京以备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