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照心中有一疑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完,秦天照抬起头,期待大世子的允准。

    大世子见他如此发问,不觉有些诧异。

    “天照但说无妨,你我之间,无不能言之事。”

    “嗯,那就请殿下恕天照狂悖了。天照听闻长沙城被围之时,那贼将徐浪曾有书欲与殿下讲和,且邀您共诛靖王,未知是真是假?”

    秦天照自然照直问来,他虽忠于大世子,然亦在草野之间多闻靖王弄权误国之事,本能地觉得此人着实该被讨伐。

    “呵呵,莫非天照也觉得本世子做得不妥?”

    大世子一听,心下微怒,冷声反问。

    但他如此一问,自就证实了秦天照所问之事。

    “属下岂敢?!”

    秦天照大骇,扑通跪倒于地。

    “唉,也不怪你了,许多人都为此事不解。起初南北争锋之际,我父王若是不心怀异图,而是旗帜鲜明地站在福王一边,而今的局势,必不会如此狼狈。而本世子,亦足可在长沙安享太平。只是,唉,不说了。天照,我只须让你明白,父王虽寡恩于我母妃,然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这天底下,怕是没有眼见父亲受辱,还与仇家欢颜求和的道理。故,纵是走上绝路,本世子也绝不后悔!”

    叹息一声后,大世子的神情渐渐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