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丝跪在泠栀身后,用余光窥视着这位名叫黑鸦的调教师,和霍斯锋芒毕露的风格不同,黑鸦的气场始终温润、低沉、内敛,他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压迫感十足。

    他不像是锋利的刀子,而是无形的水,只是用余光望着,桃丝便感受到了无孔不入的威压,像是要将人溺毙一样。

    想到自己被当作入职礼物送给了这样一位主人,桃丝不由哀切,往后的日子里不免会多上一些难挨的变数。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不想招惹到这个房间内的任何人,他只想少受些罪地活下去。

    房间静得可以听见泠栀脱去衣服时布料发出的摩擦声。

    霍斯饶有兴致地看着泠栀,手指点着桌面,随着衣服垂落,泠栀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霍斯眼里短暂地闪过一丝异样,转向姜执己,目光锁在姜执己在掌心里把玩的玉串上,话意带着弦外之音。

    “是块好玉,但要雕。”

    姜执己转着手中的珠串,指尖略过承托着翡翠的金托,浅淡开口,“西奈湾的翡翠,能配金,能饰银,可若是动了下手雕琢的心思,那再好的翡翠,也就只能沦在手里,做个把玩的手件,玩久了,难免厌腻了。”

    霍斯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观点,忖思起来。

    借玉比人,姜执己弛然道,“他现在这样子,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