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左右,病床里的人都醒了过来,青衣醒来看见坐在床头的我一脸不解。
“你怎么来这么早?真是求生欲拉满,你这竖子。”
上来就挨训,不过也没别的办法,说让他能救我命呢。
青衣简单洗漱了一番,我则是给他办出院手续,医生极力劝我让患者留院观察,我很是不屑这种行为,人都没事了还让留院,就是想多捞点钱。
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都司空见惯了,若非必要我们都能忍,在这种人眼里,没赚就是亏,比当初作为赌徒的我都让人厌烦。
我态度强硬,医生只能妥协,很快出院手续就办好了,见青衣离开时还穿着那套青色长袍,我只能自掏腰包给他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
顺便打算给他理个发,这发型就像是难民一样,乱糟糟一片,与时代显得格格不入。
来到理发店青衣一脸懵不知留什么发型,我只能给他推荐,看他的脸型,我决定让理发师给他梳个灰色中分头。
这过程连染带烫一共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期间我还吃了个早饭,青衣不显老,因此我带他去了年轻人青睐的服装店。
青衣也很会挑,审美也很在线,最终买了一个背带裤和一件黑色衬衣,再加上刚剪的灰色中分头,别提有多帅了。青衣换上后还在我面前一阵显摆。
“怎么样?是不是比当红明星宝宝亮都帅。”
这个我倒不敢肯定,不过手里拿个篮球估计就可以竞争一下了。
走在街上,回头率几乎百分百,姑娘们面露娇羞,甚至有的直接过来要微信,但青衣这个老古董能有电话就不错了,哪还能有微信。
所以大多数都拒绝了,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青衣不断让我教他怎么用微信,可能是今天这波流量他没把握住显得很是懊悔。
我还记得他要娶媳妇传宗接代呢。对此我也表示羡慕,如今我年龄都快二十四了,女大学生计划连着落都还没有呢。
成天为这一丝生机不断奔走,我也是感到精神俱疲。来到火车站,我们直接买了前往昆仑山的车票,听青衣说,北方的那一丝龙气只能出现在昆仑山脉,所以那里是必须要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坐飞机,主要是太贵,当地还没有机场,只能坐到隔壁省然后再驱车前往,路途有中转不如直达来的痛快。
坐在火车上我开始想殡仪馆那件案子,我与青衣说了个仔仔细细,还是没有找出哪有问题,红衣女鬼就像瞬移一样出现在我身后。
不过当时外面还有脚步声,那外面的又是谁呢,可能有两只厉鬼,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即将远离那里千里之外,自然也就不关我的事。
有时可能会觉得我有些自私,不过一想起我还能活几个月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最该被照顾的应该是我才对。
坐上火车我顿时困意上涌,可能是包间里面太温暖太安逸了,我们这间包间一共有四个人,我与青衣,剩下两个人是一对夫妻,说实话我还真怕打扰到他们。
一路上很平静,想起三天三夜的路程我就一阵头大,包里全是泡面和饮料,青衣的包里则是炊饼和脆梨,从饮食上来看我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代沟大大的有。
听人说火车上的水不干净,因此吃泡面的时候我还担心,万一给我来个一泻千里套餐,我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可偏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在火车上的第一餐我就出现了问题,真是水有问题,由于没提前带止泻药,足足上了三趟厕所也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