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沈兰笙过去摸了一下:“这东西,有点熟悉。”她本身就是做古画研究的,上手一摸就摸出来了不对劲,这宣纸有些年头了,只不过摸着是老物件,怎么是白纸?

    云泽把宣纸抖抖,道:“这就是那幅画。”

    啊?

    “她应该是从画上跑了,”云泽递过去让常印看:“画之精脱离了画布,这自然就成了一张废纸。”

    “确实有妖气,”常印闻了一下,只觉得有一股甜腻的香味猛地攻击他的鼻子,弄得他现在非常想打喷嚏。

    “这个相当于她的家,”云泽把宣纸卷起来:“我们先把它带回去了,如果后续有结果会通知你的。”

    “哎好的,”沈兰笙眼睛盯着那幅画几乎要拿不下来:她刚刚算是摸了妖怪的本体吗?

    云泽出门就把画塞进了常印怀里:“没有混沌的味道,应该只是普通的精怪,但是她这番离开必定有缘由,派人盯着点吧。”

    常印道:“这活正好适合丹朱,一会回去就扔给他。”

    说起丹朱,云泽问:“他最近怎么把头发染成绿的了?”

    常印一脸无语:“网恋让人骗了,他以为对面是只大橘,结果面基时发现……是个人族,还是个中年油腻男,他还在朋友圈发誓,说从此封心锁爱了……”

    云泽听得咂舌,不禁感慨一声:“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他可不算年轻人,”常印道:“他大概几十年前跟一只穷奇打架,自己毛都烧光了,烧成一颗蛋,这也刚刚孵出来没几年,要是等他重新涅盘想起来之前的事,说不定会拉根绳子上吊去。”

    云泽:“性格变化这么大的吗?”

    常印挠头:“也不是,主要是丹朱是陶主任负责在养的,可能沾了点陶主任的坏毛病,再加上玩手机玩的,就长歪了。”

    听着常印的话,云泽突然对自己那从天而降的闺女有了一些担忧:甜甜跟着秦源,不会长成一个小沙雕吧?

    说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听见秦源的消息了,这小子最近在做什么?

    这样想着,云泽给秦源发过去一个“在干嘛”的微信。

    过了一会儿,秦源才回:“吃瓜吃大瓜,吃瓜人吃瓜魂!”

    然后就是一堆的聊天纪律截图的转发,云泽点开看着那一下划不到底的聊天纪律截图,有些沉默:好像得了一种叫晕字的病哎。

    秦源直接发语音过来,听着十分亢奋:“哥你是不知道,我头一次吃瓜吃到这么近距离的瓜,这人就住我家附近,以前还打过招呼呢……”

    “天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平常带着眼镜一副斯文样子,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乱啊我的天……”

    “昨天早上,天还没亮呢,那边就吵起来了,十几个私生子一块上门闹,我在我家阳台看的清清楚楚……”

    “我真的是长见识了,那个渣男,一个人出轨了一百多个,光现在确定的私生子已经高达十七个了,天呐,这是什么种马畜生。”

    听着秦源在那边絮絮叨叨发语音,背景声音里时不时传出小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