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焖子比起炸焖子的口感差,炸的焖子外面一层焦黄,并且油进不到焖子里去。

    烤的焖子只能刷油、刷酱,还不如直接切成条蘸酱吃,它是熟的。

    朱闻天尽量给烤焦,手上拿把小刀,看哪一个位置烤得煳了,一刀削下去,焦与煳不一样。

    这种焦属于美拉德反应,再继续烤,烤到快煳的时候是卡拉蜜尔反应,做糖的话,一般会要求卡拉蜜尔反应,即焦糖化。

    反正煳了不行,药方中有一种药叫糊药,糊通煳,一堆东西炒煳后混合在一起,治病用。

    宫女们继续唱歌跳舞,前朝的曲子,她们自己不会填词编曲,曲谱的记载上又有许多出入。

    记的谱子可以变成很多种,不同的乐人会按照自己方便的来改谱,工尺谱并不规范。

    包括升半个音,或者倚音,工尺谱上无法表现。

    还不如减字谱,至少减字谱能把倚音给表达出来。

    工尺谱按照笛子,即按孔乐器来发展的,减字谱按照琴弦左右手按弦来记,告诉怎么按弦,倚音自然就有。

    乐人一直在努力,寻找更适合的记谱方法,当朝廷来统一的时候,各地各流派乐人才会认可,否则他们互相之间较劲,哪怕你弄个好的出来也否定你。

    吃豆腐脑都涉及到甜咸之争,何况记铺这么大的事情。

    其实豆腐脑最开始全是咸的,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糖,放点菜叶子,加上盐,煮个汤就当卤儿了,不放油、不勾芡,或者直接放点盐。

    至于说放辣椒油的,其实也是咸的,要等到明朝后期有辣椒才行。

    朱橚用吃焖子来缓解自己的郁闷,铃儿在那里跟谢巧儿及丫鬟聊着简谱。

    铃儿拿来白纸和铅笔,把1、2、3、4、5、6、7给写成宫、商、角、清角、徵、羽、变宫。

    如果有升F,那写成变徵,有降B,写成闰。

    要是想降A怎么办?好办,移调,正常唱的曲子里哪有降A的?都是演奏才用,实在不行,变羽。

    要不别用宫商角徵羽了,改成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样爱怎么加升降号就怎么加。

    反正村子里学的是简谱,1234567的,五线谱正在学,但精力有限,学得慢,不能把更多的精力耗费在学乐谱上。

    五线谱比简谱的优势在于演奏时读谱,一行记下来的音符多。

    简谱四拍,需要一個数字后面跟三个小横,五线谱直接一个空心圈,不带尾巴的,带尾巴的空心蝌蚪是两拍。

    铃儿讲一讲,吃点东西,谢巧儿和丫鬟不说话,只听和看,机械性地撸串儿。

    官员们依旧回味着方才的歌舞,用词比元曲还直白,倒是符合陛下的风格,官文要浅显,尤其是给百姓写的告示。

    “知府,记下了谱子否?”同知柴殊问旁边小桌后的郭景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