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姐姐,当地的里长咋这样啊?”徐仪华不动,却忿忿地说。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同为里长,为什么你坐的位置那么高?

    说白了,房知县对朝堂的格局了解也非常少。

    倒是知府们明白,不是因为他们是知府而聪明,而是聪明才能当上知府。

    咱总不能因为地方上的里长一句话,就要收拾人家。

    只要他配合好把下山村治理妥当,尤其是这种模式树立成标杆,他抱怨两句又如何?”

    铃儿依旧不去看那边,担心看一眼,得抢救房知县。

    “故此下山村永远比不上咱下丘村。”徐仪华笑着点头。

    “对呢!他们少个守村人,憨憨哥不是说你,那你帮热一下串儿吧!羊蹄筋凉了!”

    铃儿说着一见憨憨哥看过来,赶紧拿起两串儿羊蹄筋递过去。

    “哎!热,韭菜,烤,啊!包呢!早,吃,嗯嗯!嘿嘿嘿嘿……”

    朱闻天接过串儿,绊绊磕磕地说完嘿嘿笑。

    “对呀!吃韭菜鲜的三鲜饺子,咱有虾皮子,加上鸡蛋鸭蛋鹅蛋都行,韭菜种……哎呀!

    快,还有韭菜地没使劲浇水的吗?至少浇水后水不能漫过韭菜根上面白色的那一截。

    割韭菜,再晒一晒,割的时候要小心,别让泥粘到割口的位置,会烂根子的。”

    其他人听憨憨说话,感觉憨憨笨、傻。

    下丘村人可不是,憨憨出声从来都是有目的性的,对自己人说话,属于提醒、命令。

    铃儿得到命令了,给村民吃韭菜,明天早上吃,包饺子,虾皮子队伍里带了很多,放一点就行。

    割韭菜怕割口碰到土,尤其是施肥的土,会溃烂,一般下雨或者是浇水多了,要割高一点。

    就像要收完麦子再于麦茬种大豆的情况下,麦茬要割低,方便种植一样的原理,韭菜则是割高。

    为什么要吃韭菜?半夜那一顿不是下打虫药了嘛!

    如果肚子里有虫子,虫子一部分被打下去,一部分勉强停在肠道,状态很不好,韭菜不治疗蛔虫病,却能够增加肠道蠕动,粗纤维把状态不好的虫子给带出去。

    韭菜在一些时候用途很大,比如曾经买通了劳改的看守,也买通了与监狱合作的医院医生。

    那么晚上一般会安排一顿饭,菜有几样,其中一样是韭菜,不是切碎做的,是看着整条的。

    眼下不针对犯罪的人,只考虑百姓,下午天再热热,去收一下村子里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