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尔?”他疑惑出声。

    话音刚落,诸元清腿上一重,那支笔落到了他的膝盖上。

    乌诺尔砸断阿德里安大腿的景象历历在目,不过才发生在几个小时前,按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下他再怎么样都要挣扎了,可诸元清反而平静地不可思议。

    他感受到了雌虫沉默下的压抑。

    膝盖上的笔极为缓慢地向着大腿移动,另一只虫的存在感也随着触感的变化慢慢靠近,停在了诸元清面前的不远处。

    诸元清看不见,可他似乎能透过布条感受到面前灼灼的目光。

    “雄主,您分明知道阿德里安和黑鱼是什么样的虫。”

    乌诺尔的声音的确很近,近到诸元清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

    “一个阴险,一个残暴。”

    “您知道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什么吗?”

    “一只雄虫。”乌诺尔道,“阿德里安藏了一年的前男友,他曾经无比在意的对象。”

    “费奇发现的时候他正躺在地上,据说身上还趴着两只雌虫,身上的衣服都只剩下一件了。”

    “那只雄虫受到严重惊吓,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据说中途晕过去了两次。那两只雌虫交代,这是阿德里安亲自下的命令。”

    “您真的认为这样的雌虫,他在抓到您后什么都不会做吗?”

    阿德里安是什么虫?一个卑劣无脑且张狂的穷途末路者。

    诸元清是他曾经的雄主,可能阿德里安心里的确有些不忍,可若是他真想要做什么,这几分不忍心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坐在床上的金发雄虫双手被缚,宛如湖水般清亮的眸子也被遮挡在布条下,是完完全全对自己的配合与纵容。

    乌诺尔终究不舍得再说什么,一向笔直地腰部弯下,将头靠在了雄虫的颈窝处。

    他咬住嘴边的一块肉,握着笔的手向上推进。

    颈间的皮肉被紧紧叼着,腿上那支笔越来越向上爬,诸元清很想动动腿,可是膝盖却被乌诺尔的手牢牢按住,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是我没有考虑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别管乌诺尔说什么诸元清也都认了,只不过……

    他忍受着越来越近的笔,欲哭无泪:“亲爱的,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怎么了?”颈间的乌诺尔道。

    “我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合适……”布条下的睫毛不住地上下颤动,诸元清嗓音已经有些沙哑。

    他背后的手不死心地继续摸索,总算碰到绳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