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微弱的烛光照在光滑的墙面上,君如玉被锁在刑架上,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之前为了逼她说出些有用的信息,宫门能用的酷刑已经全都在她身上用了一遍,如今她和她腹中的胎儿能活,全靠宫远徵特制的药吊着一口气。

    宫尚角走到君如玉面前,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神自带威严,充满压迫感,冷声道:“这宫门的酷刑,你都受了一遍,其中痛苦不用我再说一遍,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除了骆宅,骆志聪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关押人质?”

    君如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宫尚角冷笑道:“君姑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君如玉大概猜到了,应当是骆志聪抓了宫尚角什么重要的人,冷笑一声,开口道:“想从我这里获得消息救人,你们休想!”

    宫尚角见她不松口,冷声吩咐旁边的侍卫道:“再让她体验一下宫门的毒酒,记得别让她死了,直到她说为止!”

    伴随着一杯杯毒酒灌下去,凄厉的喊叫声在阴暗的地牢回荡,本就沾满血污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君如玉始终不肯开口招认。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紧绷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捂住鼻子,阻挡了那令自己有些反胃的血腥味,轻笑一声道:“公子不必浪费远徵弟弟的毒酒了,这样她是不会说的。”

    同为无锋,她可太知道每一个无锋的刺客,都早早地对各种毒药进行了抵抗训练,宫门的这些毒酒,对一个优秀的无锋刺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君如玉是铁了心要护着骆志聪。

    上官浅缓步走到君如玉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面带微笑道:“宫二先生还是心不够狠,不如让我与姐姐聊聊?”

    君如玉忍着剧痛嘲讽道:“你是上官浅,一个无锋的叛徒,以为待在宫尚角身边就能安度余生?”

    上官浅无视她的嘲讽,面上笑容不变,语气温柔地说:“多谢姐姐替我着想,不过姐姐该担心的是自己。”说完松开了君如玉的下巴,手指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上官浅手抚在君如玉的小腹上,眼睛却观察着君如玉的表情,直到她面露惊恐,上官浅才满意地笑笑,收回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温声细语地说:“知道姐姐不怕死,所以我定会让姐姐活得好好的,只是我想该请宫二先生替姐姐准备一碗落胎药。”

    宫尚角明白了上官浅的用意,很配合的冷声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备!”

    君如玉眼看着两人要来真的,看着上官浅,咬牙切齿道:“上官浅,你今天这般对我,不怕来日遭报应吗?”

    上官浅笑道:“若是真有报应这一说,那我想杀的人早死了,可惜啊,她现在活得好好的,所以我才不会信这些,姐姐可别犯傻,信这种无用的东西。”说完话锋一转,冷声道:“姐姐若想留着骆志聪与你的孩子,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交待,说不定我能发发善心,让你们一家三口再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