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轻笑,佯装委屈:“哪里是捣乱,我这可是在帮远徵弟弟。”

    宫尚角打趣她:“你这做嫂嫂的倒是挺上心”

    上官浅不理会宫尚角酸溜溜的语气,问道:“公子找我何事?”

    宫尚角把上官浅画的那张安大人的画像和施怀安父亲的画像放在一处,上官浅看着画像上两张相似的脸,眼睛微眯,嘴唇微张。

    宫尚角替她解释:“现在可以确认点竹身边的安大人就是真正的施怀安,幽兰说点竹使用药物,令其失忆,如今才会认贼作父”

    上官浅盯着两张画像,仿佛在自言自语:“这个安大人的经历倒是与我如出一辙”

    “对,我记得你说你失忆是因为掉入山崖撞到头部,你确定吗?”

    上官浅眼神漂浮,似是在回忆。

    她曾经还跟在点竹身边时,确实需要定期服药,当时点竹说是调理身体的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只当点竹真的是她的师父,从未怀疑过那些药的功效。

    说起来她恢复记忆也是后来跟在寒鸦柒身边的事。

    难道是寒鸦柒从中做了手脚,寒鸦柒对自己心思不纯,会这样做倒也不奇怪。

    想到寒鸦柒,上官浅的眼神微黯,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一时难以纾解。

    他是无锋之人,却为护她而死,连死前都还在教她要爱自己。

    他教她虚情假意,却以死为代价试探她的真心。

    他付诸真心的代价对她来说太过沉痛。

    上官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也逐渐急促。

    宫尚角把上官浅的情绪转变看在眼里,虽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但伸手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手上温热的温度传来,上官浅回神:“如果我失忆不是意外,那我恢复记忆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吧!”

    “你想到了谁?”

    上官浅表情已恢复如常:“不重要,一个故人。”

    宫尚角警觉地眯了眯眼:“上官浅,你如今演戏的水平变差了,你刚刚就差哭出来了。”

    能让她露出此副表情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说谎也不用点心。

    “公子如今看戏也少了些耐心,要是以前公子定是看破不说破的。”

    见上官浅对别人如此上心,还遮遮掩掩,宫尚角止不住好奇:“帮你的到底是谁?”

    “我能想到的只有寒鸦柒”